快过年的华夏,年味十足。大街上已经有人开始举办文艺演出,舞龙的,舞狮子的,还有踩高跷,大头娃娃跑旱船。
喜气洋洋的人们,嘴角上都浮荡出别样的开心。北风呼啸而来,卷起冷冰冰的寒气,吹在人的口鼻中,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很是不适。
街口的老大爷深深吸了吸鼻子,而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年轻的时候杀过猪,屠过羊,宰过牛的老大爷还能分得清楚血液的味道。空气中这浓烈至极的血腥味,可不是畜生血,倒有一点儿像人血。
想到这里老大爷猛然打了个激灵,再望向熙攘的大街,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的苦笑,热热闹闹的京城,怎么会有浓烈至极的人血呢?一定是自己嗅错了。
就在老大爷刚坐下来的时候,警车拉扯警笛全都冲了出来,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大兵如临大敌,身上穿着防弹背心,头上戴着钢盔。手中举着突击步枪,荷枪实弹,在刑警队的门前拉起警戒线。
华夏人天生爱凑热闹,人还喜欢聚堆,只要哪里有热闹,或者出现什么新鲜事,他们立刻会凑过去,然后看看新鲜事,围着热闹天南地北扯一通。现在见刑警队的门前围着这么多人,立刻开始往前凑,很快就围得里一层外一层,层层叠叠的很是壮观。
现场指挥的首都的公安局长,望着越围越多的人,他的眉头皱起来,叫过两个人来去把群众疏散。
看热闹的人自然不愿走啊大过年的天寒地冻,好不容易有点热闹瞧。为茶余饭后添加一些谈资,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还有一些大爷大妈凑在警察身边问:“这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这么多的警察,这么多条枪,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不会是出命案了吧?”
见软的劝阻不行,又不能来硬。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两个警察眼珠一转,立刻计上心头,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够用土办法,闭上眼睛扯往危言耸听的方面扯
“大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个男人患了艾滋病,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要报复社会,买了几百条狗,而后用带血的病毒针头去扎狗,让狗感染艾滋病毒,再让这些病狗去咬人……”还别说这个哥们编故事的水平还真不错,一套套的。
另一个人顺着这个话头往下说:“后来刑警队发现了,截住了这一车大狗,刚开回到刑警队,车翻了。里面的够全都跑出来,我们是来抓狗的。”
说着还善解人意的望着大爷大妈说:“你们还是走吧四条腿的畜生可不好惹,万一我们抓不住,他窜出来咬到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一听说关乎到自身的利益,即使不通情理的人,也都变得通情达理。万一被狗咬到了,再得了脏病,这事情都没地方诉苦。看热闹被感染病毒狗咬的
原本还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全都如潮水般退散而开,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虽然也是谎言,但却有着积极的一面。望着如同潮水般退散的人群,周围的警察都对他们俩挑起大拇指。
韩菲菲绝对是个倔强的女汉子,在支援部队还没有赶到前,她就冲进院子里。刚跑了两步,看到血糊糊的世界,看到烧成团的武正,还有地面上一团团的血红。原本如同女汉子般的韩菲菲,也展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蹲在地上张开嘴巴开始大吐特吐,吃下去的米饭,还有鸡腿全都顺着喉咙喷了出来。
吐着吐着韩菲菲就泪如雨下,从毕业后就到刑警队实习。刚踏出校园就进入职场,韩菲菲一直把刑警队当成是象牙塔的延伸,而现在这一切全都消失了
全都被毁了
就在韩菲菲泪如雨下的时候,身前忽然多出来一道身影,异常敏感的韩菲菲,神经高度紧张,直接拉出枪瞄向那道身影,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枪就被人缴了械。
粗糙了手掌擦去韩菲菲眼中的晶莹,玄齐又把枪塞回到韩菲菲的手中。女人不适合战争,这已经上升到战争的层面。太过血腥残酷,对女人来说的确有些残忍。
刚刚玄齐就要冲过去,却发现那个佣兵正用枪指着鬼手,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这就让玄齐很投鼠忌器。
不敢往前冲,是想把鬼手的命保下来,因为还想从鬼手的嘴巴里套取情报,一个敢雇佣佣兵冲撞国家机关的组织,如果不是脑袋中缺根弦的疯子,那就是无法无天的混蛋。
玄齐已经动了真怒,佣兵不过是一群不知内情的杀人狂。只要能给出足够的钱,他们就什么都敢做。即使活捉他们,从他们的嘴巴里也问不出什么。所以鬼手成了唯一的知情人,必须要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