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我们来就是指为了对付玄总?”胡须的意大利语说的不太流利,但却足以把意思表达。
“是”西莫斯重重的点头:“教皇说他是圣子,说他身上流淌着圣血,所以我要把它抓过来,沐浴在圣血中……”西莫斯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疯狂。
“你还真是个疯子”胡须挣扎一下,拉动铁链轰鸣作响,但却未能挣脱铁链的束缚,盛怒的胡须瞪圆眼睛大声的说:“你是玄总的对手吗?你是吗?
“没必要叫的这么大声”西莫斯后退半步:“在你歇斯底里的呼喝声中,我听到莫名的恐惧。这个问题在你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望着沉默的胡须,西莫斯低声说:“也许只有我一个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们的人多,哪怕他就是一条过江龙,来到这里也要盘着。”西莫斯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狡诈:“当然我只取他的血,不要他的命。他来的时候你们帮我劝劝他,只要能让我达成所愿,算我欠了你们一个人情……”
西莫斯也懂得变通,面对完全的异教徒,而且还是狂热者,让只生活在梵蒂冈的西莫斯突然间惧怕了。每个人在没有面对危险灾难之前,是不知道承受压力的极限在哪里。面对人山人海的乱像,西莫斯怕了
“恩?”西莫斯的要求反而让胡须错愕,低声的说:“让我考虑考虑,如果见到了他,我会跟他说。”
胡须不是三岁的娃娃,自然不相信西莫斯来到这里,专程要跟自己说这个。就在胡须诧异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齿轮声,就好像是钟摆敲击的声音。原本清明的世界,忽然间变得幻影重重,胡须心中喊了声不好,这是催眠术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屋子内七个汉子,全都紧闭眼睛,西莫斯嘴角上挂着阴鸷的笑容:“我不需要你考虑,我只需要你同意。”说着吟唱出嘹亮的圣歌。随着声音越来越高,西莫斯的脸上闪烁着得意的华光。
原本以为底牌够多的西莫斯,为了稳妥起见又增加自己的底牌,胡须等着七个人就成为了意外的那张底牌,也是西莫斯为应对意外的底牌。
随着声音越来越高亢,胡须等七人的眼睛越来越迷茫,铮铮铁骨,鼓胀的胸膛全都软下去,原本如猛虎般的汉子,现在却像绵羊般温顺。
当全部音节都吐露完毕后,西莫斯的脸上笑容更胜,好似对待情人般,温柔无比的把铁链撒开,而后用温和的声音说:“快些穿上这些盔甲,拿起这些兵刃,圣徒们,我要带你们去战斗”
胡须等人的脸上闪着狂热,拿起了兵刃,穿上了铠甲,好似着魔入迷般跟在西莫斯的身后。西莫斯身上闪烁着一道道的华光,好像木偶上的绳索,牵着几个人就往前走,原本就众多的底牌,现在又多出来了一张。
教廷内西莫斯无法一手遮天,在梵蒂冈的正中央,一座圆塔型的建筑物高耸入云,在高塔的顶端上,有着一张洁白色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满是皱纹,但却瘦脱型的老人,这就是教廷里的现任教皇。
好似一盏即将熬光灯油的油灯,教皇的生命力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烛火,稍大一些的风就能吹熄。
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修女,紧张的望着外面,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虽然看不清楚战况如何,但却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目前来看局势已经控制住,那一群都在国界线的附近。
“咳咳咳咳咳”一阵阵咳嗽声传来惊醒修女。躺在床上的老人睁开眼睛,用沙哑的声音问:“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
“你醒了?”修女的眼中满是欢喜,对着教皇说:“有帮狂热者要冲击教廷,不过却被拦了下来。”
“哦?”老人又闭上了眼睛,喘息后暗淡的双眼中忽然冒出一团华光,半是欣喜的说:“原来是这样,圣子要来了”说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近乎回光返照的潮红:“去把佛罗蒙哥找来,快快快”说的太急,教皇又咳嗽起来。
修女不敢耽搁,立刻撒开腿往塔下面跑,去找最年轻的红衣主教佛罗蒙哥,很多人都把他当成教廷中兴的希望,如果不是横着自幼生在在梵蒂冈,又是宗教审判所所长的西莫斯,佛罗蒙哥将会是最好的人选。
在梵蒂冈不起眼的一角,黝黑色的排污渠内,黑色的人影忽然冒出来,周身脏兮兮的蛙人踏足在这片神圣之地上。
玄齐屏住呼吸,把蛙人服脱掉甩进黑水沟里,机敏异常的跳到路旁的房间里,远离臭水沟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老鼋低声说:“小心点,现在你可是在教廷中,如果动作过大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玄齐把头一点:“我知道。”说着双腿一踏,身躯腾空,直接挂在屋檐下。路上走过来个神色匆匆修女,还有个焦急万分的红袍的主教,往一旁的高塔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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