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云之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酸溜溜了,抖了抖肩膀道:“我困死了,上去睡觉了。”
这时候,店家也从灶间出来,手里提了热水,对张蒙蒙道:“热水好了,还有需要跟我说。”
“那我也上去了,明天见。”张蒙蒙几乎是逃回自己的房间,虽然没什么好心虚,甚至还有点小激动,但莫名就是很尴尬。
这个晚上,曾逸凡睡得一点都不踏实。不光光因为突然遇到了张蒙蒙,还有一路来遇到的事。总觉得无论是葛老三的老婆还是常德贵的老婆,都不是简单与人口角被人陷害那么简单。
虽然一路留心了没人跟在后面,但还是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似乎所有的行动都被别人掌握了。
倒是李少云,因为知道曾逸凡还清醒着,加上沿途的劳累,睡得十分香甜。
曾逸凡半睡半醒着,只觉得一阵阵低低的声响传入耳中,混合着飘忽不定的梦境在脑海里不住缠绕着。
他翻了一个身,烦躁地挥了挥手,企图赶走这讨厌的干扰,但一种特殊的感觉却令其迅地清醒了过来。
那声响依旧继续着,低微但却清晰,仔细听去像似某个悲恸的妇人正在啜泣。
“喂,你起来,快起来!”曾逸凡连忙去推睡在隔壁床的李少云。
“这才几点啊?”李少云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耐烦道,可能他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却被曾逸凡不由分说地拽了起来。
“靠,大半夜的哭丧,听着怪滲人的。”李少云一醒来,便也听到了那古怪的声响。
同时,两人面面相觑,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单就这个声音是不足以让两人感到怪异的,而令两人惊讶的是他们根本无法判断出那声音的来源。无论怎样仔细的听辨,那声音始终在屋外飘荡,似乎没有一个确定的位置。
不约而同的,两人迅穿起衣服,轻轻地溜出房间,来到旅店外的空地上。
诚如来的时候,这家旅店的大门是直冲着一条蜿蜒的土路,自东南而来的路基斜斜地从旅店的西北侧经过,离开旅店不远处是一片密实的防风林。
幽暗的月光下,那声音飘忽在周围的空气中,曾逸凡隐隐查觉到,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湿气,像是阵雨过后的那种感觉。
李少云左右看了看,俯身用双手在地面上拍动了两下,一片细小的蒲公英顿时出现在面前。他微微跺了下脚,蒲公英的飞种立刻四散飞开,在空中停留片刻后,整齐地分两路围向旅馆周围。
“我听不出这声音哪儿来的。”曾逸凡低声向李少云说道,“附近可能有什么东西。”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少云有些寒地说道:“附近的植物都拼了命的呼吸。”
“你怎么知道它们在拼命呼吸?!”曾逸凡脑后的汗毛不禁竖起。
“简单啊,闻到这股湿气没?植物拼命呼吸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李少云说着突然住嘴,脸色也开始变化起来。
植物在白天依靠光合作用来制造养分排出氧气,而到了夜晚则进行呼吸作用排出部分水分和二氧化碳,在生物学上这是个很简单的常识。
但如果当现这些植物晚间拼命进行呼吸作用,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它们的根茎泡水了,即便看上去生机盎然,但如果不迅排出水分只怕根茎很快就会腐烂坏死。
另一种便是让曾逸凡和李少云头皮麻的可能——这附近有个凶煞风水格局。
风水格局不论凶吉,在外观上并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即便平日里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到了夜里或某个特殊的时间,周遭的环境便会生一定的改变,造成一个非常凶险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