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所高等学府的校长,日常事务是很繁忙的,而作为京都大学这种全华夏国最高等的学府,那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而此刻,作为京都大学校长的陈金源就是刚刚吃完早餐后早早便埋入了工作中,陈金源是京都大学这几任校长以来公认的最繁忙的一任校长,可以说,在他在任的这些年时间里,他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贡献在了京都大学的教育事业上,他的门生遍布全华夏各个地区和省份,可以说名满天下也不为过,在政府部门任职的就有不少,商界精英也不少,进入中央政治权力机构的更是有好几个,而他本人也身职常务委员一职,在现在华夏国的教育界,陈金源绝对可以坐上第一把交椅。
此时此刻,这个教育界的老人正埋头盯着桌上的一堆堆文件审批着,直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才放下笔起身去开门。
“陈校长,您好,好久不见”
揉着额头的陈金源打开房门后,先是听到了一阵招呼声,而当他看清来人后,震惊的站在原地,老花镜下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半晌没有回过神。
张易笑嘻嘻的盯着发愣的陈金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陈校长,您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我是张易啊不是吧,这才三年没见,您就忘记我了?”
“张易?”良久后,陈金源方才张了张嘴,条件反射的将张易拉进屋,立即关上房门,前前后后打量了张易一番,直到确认眼前的人是张易无疑后,方才蹦出一句:“你不是死了吗?”
张易苦笑摇摇头,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早已经从徐井宏那里知道当年他的死被《世界新闻报》登了出来,所以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死了,他才明白难怪每个人见到他都会出现这种震惊的表情,犹如见到诈尸一样。
张易端起桌上陈金源泡好还没来得及喝的极品西湖龙井狂咽下去后,方才花了一个多小时一五一十将他这三年来的经历告诉了陈金源。
“现在明白了吧我并没有死,我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也许东方叔叔找到的那具尸体跟我长得像罢了,总之我活得好好的。”张易朝着坐在他对面,处于惊讶之中的陈金源摊了摊手,他知道,恐怕以后见到每一个人都需要解释一番了。
陈金源在听完张易的一番解释后也逐渐接受了他这个解释,毕竟张易现在能够活生生坐在这里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当下陈金源起身,走到张易面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当初真是差点没把我吓死,当年听说你已经死了的消息后,我这副身子骨可是几天都没有食欲,瘦了一大圈,不行,你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要怎么弥补?”
“呵呵”张易笑了笑,与陈金源唠完一番家常后方才收敛神色,凝重道:“陈校长,其实我今天来找您,是有另外的事,不瞒您说,我也刚刚回来京都市没几天,还有很多人没见,恐怕他们还需要我的解释。”
“哦?其他的事?难道你是想回来复学?”陈金源愣了愣,随即笑道:“这个没问题,以你的水平,早就跨过了大学门槛,在学校也不过是走一道程序而已,你现在想上学,我可以立即给你办。”
张易摇摇头:“不了,复学的事就算了,反正当年我来京都大学也不是为了上学,这个我想你早就知道了。”
陈金源一怔,他确实早就知道了,从当年张易带来的那一封信里,他就知道了。
张易接着道:“我从荒岛回来后就回家见过老头子了,他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告诉我了,所以我今天来找陈校长是求证一些事情的,您当年也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人,而我的身份,想必当初那封信里老头子就已经说明了吧老头子就是王云风,当年张家的大管家,而我张易,就是张裕衡和周纤芸的儿子,是吗
张易的话无疑是在陈金源已经平静了多年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花,脑海里也迅速回想起了多年前的回忆,望着张易那酷似曾经好友的眼神,陈金源沉默了起来,本来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但是现在皇甫家倒了,张易也没有死,既然张易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他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陈金源缓缓道:“不错,我是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三年前的那封信我看完内容后就知道是王云风写的,信里,他说出了他的身份,并且将你的身份告诉了我,不过,他让我千万不能将你的身份告诉你,只是让我安排你入学,并且照顾你的一切生活起居,他说你性格有些冲动,所以那时候的你还不是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安排你来京都,就是想让你自己慢慢去接触,慢慢去了解,这样也能磨平你冲动的心境,在你将来知道真相的时候,不会失去理智。”
“您能将我父亲的一些事情告诉我吗?我现在很想了解他。”张易有些渴求的望着陈金源,既然陈金源是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那么对他的了解肯定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