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裕廊一辆通往樟宜的长途汽车上,一对奇怪的组合引起了全车人的注意力,当下一路上所有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放在这一对组合身上。
一个相貌帅气,浑身充满阳光的青年拉着一条凶神恶煞的奇怪大狗坐在汽车的最后排,大狗的的身型虽然伟岸,狰狞的面目也很是让人望而生畏,但是呆在青年身边却是格外的温顺,本来很多看到青年帅气的女孩想上去搭讪,不过在大狗凶恶的目光下也只能止步,不敢靠近,而这一路上,也因为有这对奇怪组合的原因,车上的人时不时互相讨论着,也算是在这一路枯燥的长途路上增添一些话题乐趣。而面对这些人的讨论,张易罔若未闻,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任何他们去说好了,只要不来打扰他思考问题,他也不与这些人一般计较。
樟宜地处新加坡的东南角,早期是由英伦殖民政府建立起来的,后来新加坡战争爆发后,被岛国人占领过,多年以后才再次被收回来的,樟宜在新加坡是一个很特殊的地区,因为只要到过新加坡的人,没有谁不知道樟宜这个地区的,特别是华夏人,因为要到新加坡,乘坐客机是最快捷的方法,而樟宜机场是新加坡从建立开始到了现在,是新加坡最大也是最国际化的一个国际机场,所有来到新加坡的飞机都要停在这个机场上。
而樟宜也因为先天的地理优势和商业环境,成为了新加坡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和经济特区,继裕廊,后港,圣淘沙之后,最富裕的一个地区。
新加坡的街道无论是在东南亚,甚至是整个亚洲,都是公认的最于净的街道,一层不染的大道上很少见到灰尘,可以想象在做这些城市绿化的功课上,新加坡强过很多国家。而此时,一个青年牵着一条大狗徘徊在大马路上,可耻的大狗在张易的一番怂恿下,悄悄躲在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拉了一泡‘便便,,幸灾乐祸的张易这才拉着野狗落荒而逃。
这已经是张易来到樟宜的第五天,他所下榻的酒店距离樟宜机场不远,而这五天时间里,他每天都会牵着野狗去这附近的各个酒店,会所,旅馆等打听徐井宏的下落,但是五天下来,依旧都没有一点线索,这附近所有的酒店旅馆他都问了个遍,甚至连那些阴森幽暗小巷之中的小旅店他都没放过,但是都没查到有关徐井宏下榻过的信息,可以说,一无所获。
拉着野狗,张易来到了一个公园之中,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难道徐井宏早已经离开新加坡了?”坐在长椅上,张易凝眉思索,随即又摇摇头,他刚来时就用非法手段查过樟宜机场近三个月之内的所有游客登记资料,根本没有徐井宏的信息,否则也不会在樟宜逗留至今,但是如果徐井宏没离开,到底会在哪里?
“难道他化名?或者说用假名登机离开的?”张易突然想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徐井宏既然要躲避圣道组织的追查,肯定不会用真名了。
想到这个问题的张易刚想起身,不过随即又坐了下来,他看到了一群有趣的五六岁小孩子蹦蹦跳跳走进了公园,每个小孩童手上都牵着一个大大的气球,他们身后不时有着几位大人叫着要小心。
令张易感兴趣的不是这群小孩童的气球和天真,而是他们进来时所吟唱的一首童谣。
“修钟老爷爷,顽皮又可爱,手艺巧又棒,神奇又古怪。”
听着他们不时发出来的吟唱声,张易低声莞尔,按理说这种词调和韵味的童谣只有华夏国才有,如果出现在其他国家的某个地方,那就证明这个地方有华夏人的存在,毕竟这是华夏国独有的五言诗的格律和韵脚,虽然新加坡华夏人也很多,但是很多都是移居几代的华裔,对于起源于华夏国的五言诗恐怕早已望得一于二净了。
听着这首既好听又有趣的童谣,张易好奇之下,连忙起身拉住了一个小孩童,笑眯眯的用马来语问道:“小朋友,这首歌是谁教你们的?”
也许是张易身边那条凶恶大狗的原因,被张易拉住的那个小孩童被吓得哭了起来,纯澈的眼睛惊恐的瞪着那条无辜的野狗。
一个年轻的女子也许是这个小孩童的妈妈,看到小孩童痛哭之后,连忙跑过来将小孩童拉到了怀里,狠狠瞪了张易一眼。
张易苦笑一声,将野狗赶到了身后的草地上趴着,这才朝着年轻女子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