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抬眼看向沈楠,十分认真的说道,“楠哥哥,你这话可是说得大错特错,对于做Jian犯科之人,你可千万不能心软,更不要因他是我或你的熟人而饶了他。
你现在倒还无所谓,万一将来当了官,你这般作为,如何能为民做主,如何能做一个好官呢?那你岂不是徇私舞弊?楠哥哥,我说得可有道理?”
沈楠红一红,瞪了她一眼,道,“有道理,我知道错啦,我不就是担心你会不高兴嘛。早知这样,我就不该来告诉你这件事。”
他有些小委屈。
“楠哥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坚持自己的内心,做位好官,不要负了伯父伯母对你的期望,还有我对你的期望。不管是谁,只要他有胆做坏事,就要有种承担起做坏事的后果,楠哥哥,你放手去做吧。”七朵正色道。
她不是圣人,却也知道大是大非,对于谭德银这种人,就该送去官府严办,千万不能手软。
想当初,他想害自己的时候,可曾手软心软过?他想害大姐的时候,可曾念及过亲情?他害那些无辜的女童们惨死,可曾顾及过人家骨肉分离的痛苦,可曾想过别人的生命也是宝贵的,应该要珍惜的。
且沈楠一旦做了官,往后要求他办事的人定会不少,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得让他有颗强大的内心,坚持正义,不徇私枉法,这样方能做位好官,不被人唾弃。
沈楠看向七朵的眼神里满是赞赏。
多么希望三年赶快过去,到时就可以与她定亲,那样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了,多好!
想到这,他的脸情不自禁红了。
“你脸红什么?怎么,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七朵斜着眼睛问。
“哼,什么跟什么呀,我回家了,你快去吃饭吧,这件事你别管了,你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省得到时你二娘他们来找你,让你难做。”沈楠脸更红了,叮嘱几句后,他忙起身离开。
他担心再待下去,这脸会红得滴血了。
七朵去吃饭时,家人就问沈楠来找说了什么。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将谭德银一事隐瞒了。
沈楠说得对,若让杨氏知道谭德银的恶行是被他们几人揭露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并不是怕杨氏,而是能避免的麻烦,就尽量避免,没有必须非要惹麻烦上身。
接下来,七朵天天窝在家里做沈楠那件棉袍,离沈家人启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在他临走之前还真做不好呢。
紧赶慢赶的,衣服终于在沈楠离开前五天做好了。
七朵看着鞋子与衣服,十分有成就感。
鞋子虽然做得没二霞的好看和平整,但是起码它看起来是双鞋子啊,有底有面,上面还绣了几朵祥云呢。虽然祥云看起来像有些歪斜,但是它们可是她一针一线亲自绣上去的呢,多不容易啊。
还有这袍子,也是她一针一线认真的缝起来的,为了它,不知熬了多少个夜晚呢。
她是初学,技术自是比不上六桔她们,但她已经十分满足和自豪了,做衣服做鞋子,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儿,没想到,今天终于做到了。
将衣服小的心的叠好,然后将鞋子放在衣服上面,用包袱将它们装起来,然后又拿了两个小匣子,去了沈家找沈楠。
七朵先去找了郑婉如,将其中一个小匣子递向她,“伯母,这是送给您的。”
郑婉如将匣子打开,吓了一跳,“七朵,你这是做什么?是准备吓坏伯母呢?”
盒子里是一对翡翠镯子,通体翠绿,晶莹剔透,水头足。
这副镯子可不是在县城的玉器铺随意买的,而是托了徐霖轩,从盛产玉石的锦州带回来的,花了不少的银子呢。
“伯母,您这样才是吓坏我呢,只是一对镯子而已。您要走了,我也不知该送什么好,就这副镯子还像个样子,您收着,要是想我了,您就看看它,好当了?”七朵挽了郑婉如的胳膊,嘟着嘴撒娇。
“傻孩子,这副镯子真是太贵重了。七朵,一想到往后很长时间见不到你,我这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样难受,真的好舍不得你,要不是没有办法,我真不想去京城。”郑婉如搂了七朵,语气哽咽。
“伯母,镯子并不贵重,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而已,您一定得收下。我也好舍不得您,从我记事时开始,您比我娘待我还要好,一直对我关怀倍至,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教导我,要不是您,我根本没有今日。”七朵也动情的说道。
来到这世界,带给她第一份感动的就是郑婉如。
这份情,她会记一辈子!
“七朵,要不你随我们一起去京城可好,京城地宽人多,十分热闹,要是在那儿做生意,定比这儿要好上许多。”郑婉如忽然,双眼睛亮晶晶的,十分期待着七朵能点头。
去京城!
七朵心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