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看着那个羊腿子,想了想道,“分一半给伯母家,剩下的烤着吃,烤羊腿可香了。”
过年时,谭老爷子他们会来家里过年,所以羊肉就不用分给他们了。
徐氏点头称好。
“朵,那包裹是什么?”徐氏指着温修宜寄来的大包裹问。
“这是三表哥送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他非要我回家来拆呢。”七朵编了个谎言。
然后她又说了美食城分红一事。
银票徐氏没有收,让七朵自己收好。
七朵也不矫情,点头称好,然后拿着包裹回了房。
关上房门,看着包裹和信,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信拆开。
一入眼,即是十分熟悉的字迹。
对贺峰的字迹她最是熟悉不过了。
在信中,温修宜主要说了何时回的家,并诉说了对她的想念,还提极了阎思宏,说他一切安好,让七朵一家人莫要挂念。而至于归期,暂时还未定。
然后又说他得到了一块上好的裘皮,让人缝制了披风,特意送给她御寒。
七朵将包裹拆开。
一件油光水滑的白色裘皮披风展现在她的面前,光滑的触感,亮丽的色泽,果然是难得的裘皮。
唉!
七朵轻叹一口气,这礼物太贵重,她承受不起。
看着披风发了会呆,然后将它重新收好,放进衣柜中藏了起来。
她可能永远不会穿这件披风的吧,等到机会合适时,再将它还给温修宜最好。
不管他是真的温修宜也好,还是贺峰也罢,与他之间,都不可能,距离太过遥远。
虽然他从来没提及过他的家世背景,但她知道,他家世定然十分显赫。
可能就是因为太显赫,所以他才在她面前不敢提及吧。
前世就是因为两人家境有悬殊,最后分了手。
而这一世,在这等级制度十分森严的封建社会,更讲究门当户对,他们二人更不可能。
七朵苦涩了笑了笑。
她和贺峰永远都在两条平行线上,明明看着距离很近,可是永远永远不会交集,永远不会有结果。
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要是阎思宏不在温修宜那边,她准备装做没收到信。
想了想,还是拿来纸笔,提笔回了信。
不过,在信中,她只是十分礼貌客气的问候新年快乐,然后又说阎思宏给他添麻烦了,代一家人表示感谢等等之类的客套话。
与温修宜的来信相比,她的回信就显得疏远和礼貌,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情感。
信写好了,真的要寄出去,看样子得等到过年之后了。
她将回信收好,然后去给沈楠送银票。
徐氏早将羊腿分成了两半,七朵用篮子装了另一半,然后撑了伞向沈家走去。
“伯母,外公给了羊肉,送些过来给你们尝尝。”进了沈家的院子,七朵就笑眯眯的喊。
见到七朵,郑婉如顿时笑眯了眼睛,但是正在下雪粒子,又让她担心七朵,嗔,“这天下雪粒子,地上滑得很,你还特意跑这一趟,真是不听话。”
“没事没事,伯母,我又不是那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七朵笑,然后将装羊肉的篮子递向李嫂。
李嫂没做过羊肉,就问七朵。
七朵对她说了做法。
沈楠在书房里听到七朵的说话声,忙掀了帘子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她温和的笑。
七朵回他一个笑,然后陪着郑婉如、沈怀仁说了会儿。
“伯父伯母,我去找下楠哥哥,与他说件事儿。”七朵想到正事还未办呢。
“去吧去吧,书房里也烧了炭炉,暖和着呢。等会儿再过来,我有东西给你。”郑婉如面上的笑容更深。
沈怀仁也笑得别有深意。
七朵没细研究他们的表情,去了书房找沈楠。
“天要下雪了,冷得很,你也穿厚实些,穿那点儿衣服也不怕冻着。”沈楠一见到七朵,就皱着眉头训她。
七朵撇撇嘴,十分郁闷的说道,“我穿得很厚了好不好,再多穿衣服,就变成熊了。”
她穿了一件夹袄,一件厚棉袄,然后外面又罩了一个棉披风,厚实着呢。
“那披风太难看了。”沈楠也撇嘴,但是眸底深处又有些小得意。
七朵不解他的得意来自哪儿,不去理会这别扭的孩子,而是直接将四百一十两银票拿了出来,递向他,“给,这是你的。”
沈楠将银票接过去看了看,十分奇怪的问,“你给我这些银票做什么?你又不欠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