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看了下手指,见不再往外流血,就不再去管它。
“老大,上回说的那芦花坡东家,也不知轩儿联系得如何了?”徐老爷子问。
“父亲,听说那东家出远门去了,可能要再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徐老爷咽了下口水答。
他不确定要是父亲知道芦花坡是七朵家的,父亲会做何反应。
“这样啊,那你对轩儿说,等那东家一回来,立马回去告诉我一声。芦花坡盛产的东西,无论是品质还是卖相,都远胜其他地方多筹,我们要是能取得望松县的独家经营权,凭我们徐家如今的人脉,准能大赚一笔。”徐老爷子道。
“是,父亲,我记下了,等会儿就去对轩儿说。”徐老爷恭敬的道。
十分期待父亲能原谅妹妹,到时一家人不但可团圆重叙往日的快乐时光,而且两家还可以更进一步的合作,让大家的生意都更上一层楼。
“对了,那小丫头如今怎么样?”徐老爷子喝了口热茶后,忽然问道。
“啊?父亲您说的是……”徐老爷有些不确定的问。
“哼,还有谁,不就是那个孽障生的,和轩儿一起做生意的那个。”一提起七朵,徐老爷子的面色就有些激动,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
徐老爷唇微抿了下。
对父亲的语气心生不满,不管如何,孩子都是无辜的,何必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但他面上还是恭敬的答,“回父亲的话,七朵十分不错,美食城能有今日之功,与她是分不开的。”
“哼,那孽障倒生了个好女儿,老天爷可真是没长眼睛。”徐老爷子恨恨道。
这话虽然是夸了七朵,可让徐老爷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
唉!
徐老爷十分希望这一切早点儿过去,不要一家人再像仇人一样的对立着。
房门被徐佑轩敲响,徐老爷亲自上前开了门。
徐佑轩端着方才的小碗又走进了屋子,径直走向徐老爷子面前。
他将碗向徐老爷子面前一递,“爷爷,您看!”
徐老爷子看向确中,里面还是水混着血,只是此刻血的颜色比方才浓了些。
“轩儿,你这是?”徐老爷子十分不解的问。
徐老爷抢先往徐老爷子面前一跪,抬头看父亲,正色道,“父亲,这碗中乃是您和明秀二人的血液,您看,你们二人的血融为一体,这就证明明秀妹妹是您亲生的女儿,而并非其他,还请父亲明鉴。”
“什么?”徐老爷子不敢置信的问,并下意识的又看了下眼前的碗,里面的血的确融合在了一起。
但是,此刻心中的愤怒替代了一切。
因为他被耍了!
前几日大儿子告诉他,说找了位风水大师为桐林县的Chun风得意楼测了下风水,风水大师说Chun风得意楼财势运势都极旺,只是明年Chun天会有一场厄运。
而又想化解此厄运,必须要做场法事消灾,做法事时就需要用到他这徐家当家人的两滴热血。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做场法事安安心也好,于是他就同意了。
本来还以为真是为了化解Chun风得意楼的厄运,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孽畜竟然是为了那贱人洗清白,真是该死!
只要一想到自己曾被戴上绿帽子,徐老爷子就怒火中烧,恶向胆向边生,一把将徐佑轩手中的碗给挥掉,并扬手给了他一耳光,“畜生!竟敢连我都敢骗,你是不是活够了,滚!不要再让老子看见你,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徐老爷子这一巴掌使了大力气,将徐佑轩打得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徐佑轩紧紧咬了下唇,没想到爷爷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徐老爷忙站了起来,挡在儿子与父亲身前,劝道,“爹,您先消消气,我们并不是有意要骗您。只是为了向您澄清一个事实,母亲当年并未背叛过去您,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说到后来,徐老爷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母亲被人冤枉了这些年,难道她老人家的儿孙还不该为她力证清白吗?
徐老爷子抬手也要去徐老爷。
徐老爷脖子一梗,红着眼睛道,“爹,您打您打,将我们都通通打死好了。只是在我临死之前,我一定要为我母亲讨回个公道,她分明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被人污蔑陷害。我要是不能还了她老人家的清白,我无颜下去见她。
爹,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别人不清楚,您难道还不清楚吗?您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她呢?”
“畜生,老子做事还用来你教不成,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当年做了那些丑事,竟然还好意思天天装清高,想想都恶心。”徐老爷子刻薄的骂。
“爹,母亲是不是清白的,我们一验便知。”徐老爷正色道。
徐老爷子垂眸看了下地上碗的碎片,还有那殷殷的血迹,眸底一沉。
没错,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好,我们来验便是。”徐老爷子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