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宝眉头微蹙了下,抿了抿唇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何人,只是在半路上遇见她轻生……我就将她给救了回来。”
“啊……这样啊……”七朵惊了下,弄了半天,原来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呢。
这可怎么办呢?
虽然来历不明,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管她是何人,起码先救醒了再说吧。
“不管怎样,咱们先救人要紧。”谭德金立马道,态度十分的坚决,眸中的神色比任何时候都坚决。
七朵不由看了眼老爹。
奇怪,老爹几时性格变得这样爽快了。
要是平时,他不是该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的吗?
谭德宝也道,“嗯,大哥,我也是这样想的,等将这位姑娘救醒后,我们再问清她的来历,然后再送她回去。”
几人的想法一致,谭德金就准备去请郎中。
“大哥,还是我去吧。”谭德宝忙道。
只是这话刚出口,就掩嘴打了个喷嚏。
“老四,还是我去,你赶紧多穿几件衣裳,方才淋了雨定伤了身子,等会儿郎中来,正好让他开几副药给你,可不要染了风寒才好。”谭德金摆摆手。
“没事,我身体结实着呢,我去吧,你在家里,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谭德宝坚持。
正好六桔端了姜汤进来。
“四叔,先将姜汤喝了吧。”六桔道。
谭德宝也不推辞,将碗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了。
然后不顾谭德金的阻拦,拿着马鞭就出了正屋。
他的脾气太倔,一旦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见此,谭德金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叮嘱七朵她们几人看好那姑娘。
时辰也不早了,徐氏带着六桔去做饭,换成是七朵和二霞看守姑娘。
“唉,多标致的姑娘呢,有何事想不开,竟然会想到轻生,父母亲会有多难受呢?”二霞看着姑娘,十分心疼的摇头低语。
想当初被谭德银夫妇算计着与林家定了亲,她都没想过要轻生。
只因她知道,自己轻生是可以解脱,可父母亲依然要面对林家的亲事,这让他们该怎么办?难道忍心见他们在丧女之痛的同时,还要焦头烂额的去与林家周旋吗?
幸好,有位好妹妹,将她从林家的火坑里拉了出来,才有了后来圆满的亲事。
想到这,二霞又看七朵,拉了她的手,柔声道,“朵,大姐有你,真是三生有幸。”
“呃,大姐,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七朵正在想这姑娘为何轻生,二霞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由愣了愣。
“朵,要不是你,我与林家的亲事又怎能逃脱?要不是你,我们家又如何能分家,又哪儿有今日这般好的日子?要不是你,我们家眼下还不知是何境况呢。”二霞柔声道,美丽的眸子里有泪光。
“傻姐姐,又说这话,咱们是一家人呀,我们所有人都过得好,那才是真的好呢。往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再说哟,不然,我会生气的。”七朵挽了二霞的胳膊,头往她肩上亲昵的一靠,娇嗔着。
“好,不说不说。”二霞笑得温柔。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话题又回到这姑娘身上,在想着她为何要轻生。
只可惜,世上轻生的理由有千万种,因对姑娘的身世一无所知,所以无法判断她是为何而轻生。
谭德宝很快将郎中请了过来。
郎中放下药箱,也不多话,坐下先为姑娘把脉。
把脉之后又问了姑娘的伤在哪儿。
幸好她的伤只是在腿问和额上,并没其他隐秘之地。
看过她的伤之后,郎中轻轻颔首,说她可能是头问受到比较严重的撞击,以致于晕迷,但性命无忧。
腿上的伤没事,用些药就行。
郎中的话,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要是这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不光谭德宝一人,就连七朵一家人也难脱得干系呢。
郎中开了药方,说按药方给姑娘服下,明日应该可以醒。
若明日还不醒的话,那就建议去镇上或县里找郎中来看了。
看完了姑娘之后,在七朵的坚持下,谭德宝只得也看了郎中,并让郎中开了几副御寒的药。
谭德宝送郎中回去,七朵她们去熬药。
等他回来后,一家人吃了饭,然后决定几人分班轮流照顾姑娘。
因考虑到谭德宝也淋了雨,就让他和七朵二人先开始。
徐氏的屋内还亮着灯,她与谭德金并排躺在那儿,听他说谭德宝救姑娘一事。
“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徐氏幽幽的叹了口气。
谭德金也点头,“是啊,还真是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