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鸭是松鹤楼的一道名菜,盛名已久,他曾去吃过,故有此一言。
他的话,让沈怀仁夫妇和沈霖同时点头,他们都吃过。
“我若没猜错的话,白斩鸡和白斩鸭中除了盐之外,并未放任何调料。而我们所品出的鲜香美味,应该是肉本身的味道,也就是说,小七在芦花坡所养的鸡鸭品质远胜于普通家养的鸡鸭。”温修宜温声道,眼神灼灼看七朵,“小七,是不是?”
其他人有些不相信的看七朵,“真的没放其他佐料?”
特别是徐佑轩,经营酒楼这些年,他十分清楚各种调料对菜肴味道的影响,一道菜的好吃与否,厨师的厨艺固然重要,可合适的调料也同样必不可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好厨师同样难为无料之烹。
七朵对着众人点头,“温公子说得没错,除了盐,没入任何其他佐料。当然,味碟除外。”
众人皆哗然,在惊叹鸡鸭的品质的同时,大家更佩服温修宜,竟然知道未放调料。
“温公子,您是如何得知这鸡鸭中未放任何调料呢?”黄莲蓉微笑着出声问。
她有些怀疑是七朵提前告知了温修宜。
若是这样,正好当着沈楠的面,揭穿温修宜与七朵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
七朵在心里暗暗笑了笑,对温修宜知道白斩鸡白斩鸭未放其他佐料,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因他有项绝活,一道菜入口之后,里面放了哪些调料和配料,他能十分准确的说出来。甚至先放了什么,后放了什么,都能说得很准。
这也是七朵为什么会做多地的特色吃食,这其中他功不可没。
知道了配方,七朵再根据本身的技术,很容易就能做出那些美食来。
沈楠也用探究的眼神看向温修宜。
他倒没怀疑是七朵提前告诉了温修宜,而是在想,温修宜究竟还有多少本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黄莲蓉的问题,大家都想知道答案。
温修宜看向黄莲蓉,眉心微蹙,淡淡笑了下,“回黄小姐,我是品出来的。”
“品出来的?”黄莲蓉反问,一脸的不相信。
其他人也不太相信。
“黄小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下厨做道菜来考考我。”温修宜笑得云淡风轻,满面的自信。
黄莲蓉脸微红了下,她哪儿会下厨房做饭。
不过,她不会,但满桌子的菜,随便挑一样也行啊。
就在她准备挑那火烤全鱼时,郑婉如出声阻止了,“蓉姐儿,温公子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这点儿小事哪儿能难倒他。”然后又看温公子,笑,“温公子,这满桌子的菜可是馋死我了,就没再考什么,我可要先饱口腹之欲啦。”
黄莲蓉脸更红了。
“沈夫人,请,是在下轻浮了。”温修宜忙起身,对着郑婉如行了个礼表示歉意。
唉,没想到品个菜还惹出这些事情来,这黄莲蓉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七朵在心里暗叹。
然后大家又开始吃饭,边吃边品尝,七朵不时的问大家意见。
“妹妹,那是七朵?”于氏看着七朵,忽然十分不确定的问徐氏。
徐氏眉眼舒展开,笑着点头,“是啊,我都忘了告诉你呢,七朵如今会说话了,而且呀,不但会说话,还变得特别能干……”
沉醉在女儿能干中的徐氏,没有注意到于氏面色变了变,拿筷子的手在轻轻的颤动着。
“呵呵,是嘛,那就好那就好。”于氏有些勉强的应着徐氏的话。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一致认为鱼、鸡和鸭比平日里吃的味道要好,而且肉质鲜美。
徐佑轩则迫不急待的对七朵说,“小七,我不管了,往后我们酒楼里的鱼和鸡鸭全从你们这儿买。当然,你不能开高价啊。”
“噗,三表哥,你可真抠,我还想着从你身上大捞一笔呢,现在看来倒是落了空,你变精明了。”七朵笑着打趣。
“哼,我一直很精明好不好。”徐佑轩不满的为他自己正名。
“三表哥的确精明,咱们第一回与他做生意,就被他给坑了。”六桔在一旁冷不丁的接话。
“啊,我什么时候坑你们了?”徐佑轩忙问,这样的名声可不要担着。
六桔撇撇嘴,就说了第一回在鸡公山上与他做生意的事情来。
经她这样一说,徐佑轩终于记起了那件事来,顿时脸红了。
那次他的确占了便宜,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当时那父女三人竟然是七朵三父女,可恨的是七朵嘴这样严实,一直都没说出来,让他一直蒙在鼓里,真是丢人啊!
见他有些窘迫,温修宜就笑,“佑轩,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还个Jian商呢。”
“噗,温公子你就别说了,再说我三表哥可就要哭鼻子啦。”七朵逗徐佑轩。
“你才哭鼻子呢。”徐佑轩红着脸嚷。
这样一怒,方才的尴尬倒没了,大家又说笑起来。
七朵准备与徐佑轩好好说下接下来的打算时,徐氏过来喊她,说于氏想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