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佑另外三个同窗的家离谭家庄不太远。
两个在谭家庄的邻村小伍庄,一个叫韩超,一个叫伍红Chun,二人年纪比谭德佑大两岁。
另外一个同窗叫李大青,家住罗冲村,与小伍庄相邻。
先去了比较近的小伍庄,韩超和伍红Chun二人果然也不在家。
韩超和伍红Chun的家人和谭老爷子夫妇一样,都以为儿子在学堂呢,哪儿知道儿子已经有几日未去学堂了。
听闻此消息,韩超和伍红Chun二人的母亲嚎啕大哭了起来,都担心儿子出了事儿。
然后沈怀仁他们问了韩超和伍红Chun二人的家人,他们平日里喜欢去哪儿,可有什么喜好,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等等。
伍家人和韩家人均摇头,说孩子都挺老实的,平日回家来就安安份份的在家待着,也不去哪儿游荡。
沈怀仁摇头,唉,这就是家人眼中的好儿子,结果……
他十分担心起来,这都三天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大家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李大青的家人身上。
韩超和伍红Chun二人的父亲也跟着一起去了罗冲村。
此时已经是戌时,李大青的家人已经睡下了,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惊得爬了起来。
“谁?”李大青的父亲声音里带着惊慌。
“是我,光明学堂的高先生。”高老先生在外面应门。
听出了高老先生的声音,李父这才将心放下,然后开了门,奇怪的问,“高老先生,这样晚了,怎么还过来,有事儿吗?”
看着高老先生身旁站着一群人,李父又有些失措,想着是不是自家儿子犯了什么错处。
“李大青在不在家?”高老先生也来不及寒暄,直接问。
谭老爷子父子几人和沈怀仁他们都十分紧张的看李父,喜欢他点头。
可能是上天对他们怜悯吧,李父真的点了头,“在在,大青在家,高先生,是不是他犯了什么错?”
“不是,先将他叫出来,我们有重要的事儿问他。”高老先生摆摆头。
李父忙将高老先生一行人给让进了屋子。
十来个人进了屋子,让李家不太宽敞的屋子显得更窄了。
不等李父去喊李大青,他自已就穿了衣服,抹着眼睛,人些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
李大青看着高老先生,心虚的喊了声,“高先生。”
“李大青,你过来,我问你,你可知谭德佑和韩超他们几人去了哪儿?”高老先生向李大青招手,沉着脸色问。
李大青双唇紧抿,面上闪过慌张之色,垂下的眼睛里眸子乱转,站在屋子中央,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年纪比谭德佑小一岁,今年十四。
“李大青,你到底知不知道?”见李大青半天不吭声,沈怀仁就看出些端倪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喝。
“啊,我知道。”正在发愣了李大青被沈怀仁这声喝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抖,双腿一软,冷不丁的就给沈怀仁跪了下去。
沈怀仁为官多年,那一身子官威是不容小觑的。
这一怒之下,煞气从周身散发着,令靠近他的人都情不自禁往一旁避了避。
高老先生多看了几眼沈怀仁,莫名有些胆寒,往后退了两步,感觉步子有些虚。
听到李大青这句话,谭家人和伍家人同时微松一口气,终于寻到了些线索来。
但是大家都不敢说话,齐齐将眼睛看向沈怀仁,等着他去问。
“快说。”沈怀仁瞪向李大青。
李大青哆嗦着说,“他们……他们可能在大龙山上。”
“什么,大龙山?他们跑去那儿做什么?”谭老爷子他们一行十来人都白了脸,异口同声问。
大龙山路倒不远,就在光明村旁边,但它比鸡公山要高要远,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高山,据说山上野兽什么的特别多,常传出野兽伤人的事件。
如今听说谭德佑他们三人在大龙山,又三天未归家,大家心头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家的追问之下,李大青才说了实话,原来谭德佑几人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一个传言,说大龙山上某个山洞里有宝藏。
听说有宝藏,大家都蠢蠢欲动,就聚在一起商量,说要是将宝藏给寻着了,那就用不着这样辛苦的读书,到时就可以吃香喝辣的直接做地主了。
于是,谭德佑、韩超、伍红Chun和李大青四人就约好了一起上山去找宝藏,找到之后,四人平分,但是在宝藏未找到之前,不许告诉其他人,包括家里人。
几个年轻的少年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兴致勃勃的做着去找宝藏的准备。
四人三天前出了学堂的门,在快上大龙山时,胆小的李大青看着高耸入云的大龙山后悔了,不想上去了。
谭德佑等人也不勉强,但是警告他说,他可以不上山,但不许将这件事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