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府大宅前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正坐在马鞍上,朝这边赶来。
待他下马后,立马就有家仆上前去牵马,这人正是左贤,十年岁月已过,如今的他已不在是当初那少年了,他留着些许胡须,面带焦急之色,并跑向左府大门……
“阿福!我阿爹身子可好?”
左贤看着正躺在床上闭眼入睡的左霸,向身旁阿福轻声问道。
阿福闻言,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少爷,老爷岁龄已高,加上前日那一摔之下,已经伤了魂,恐怕时日无多,请少爷节哀顺变!”
阿福见左贤脸色越来越阴沉,又连忙说道:“老爷前日有领一少年前来,看老爷态度,对他甚是客气,小的以为那少年是贵人之后,当下也不敢怠慢,谁知那少年忽然动手,打得老爷一个措手不及,这事,小人难辞其咎,请少爷责罚!”他说着说着,便跪倒在地上了。
左贤闻言,冷声问道:“你可知那少年现在何处?”
阿福说道:“小的原本准备遣人跟踪那少年,谁知老爷不肯,说要等少主回来再说,不过小的已经记住那少年的样貌,并让画师画了出来!”
左贤说道:“去将那画取来!”
阿福低头应道,便起身躬腰地向后退去。
这时,忽然听得几声咳嗽声,左贤一惊,忙向床上看去,只见左霸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他面无丝毫血色,并伸出其正在颤抖地右手,欲起身!
左贤见此,立马上前扶起左霸,并说道:“阿爹身子抱恙,躺着就好!”
左霸边咳嗽边说道:“老臣自知时日无多,今日便将所有秘密告知小主子!”他说着说着,竟吐出血来。
左贤见此,也顾不得疑惑,立马拿起一手绢,给左霸擦起脸来,并用手拍打着左霸后背,说道:“阿爹近日身子不适,还是待到他日在说!”
左霸闻言,忙说道:“莫要在叫我阿爹了,为了这声称呼,老臣已经惶恐多年了,如今老臣已到入土之际,在不明说,恐怕就再也说不出口了,请小主子请老臣一言!”
左贤疑惑道:“究竟是甚么回事?”
左霸双眼望向左贤,又似是在回忆,只听他缓声说道:“华旭国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其背后有那洛王天德在,当年,洛王天德为保他义兄后代子嗣安康,便欲从中找寻一天资优越者为徒,谁知,堂堂三皇之一的药农,他的后代子嗣均是些资质平庸者!”说道这里,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后,左霸又看了左贤一眼,见他正认真倾听,才笑着说道:“他们皆认为药家无人,可他们却忘了熏妃之子,药闲仁!”
左霸见左贤面露震惊之色,神情甚是满意,且听他喃喃道来:“小主子药闲仁自小聪明伶俐,天资过人,然而天妒英才,竟被那药衡坤所害,那奸贼先以毒药毒害上代国君,后又唯恐小主子他日学艺归来,洞察当年是非,但又不敢对其下毒手,便欲用阴谋使得小主子全身瘫痪,成为一痴傻儿,幸好天可怜见,又有当今相爷相助,万般转折下,才以小主人夭折为由,将他给送出了皇宫。”
左贤沉声道:“你说得小主人可是我?”
左霸闻言,欲起身行礼,只是身子颇为憔悴,挣扎几下,便又倒在了床了,并大口喘着气。
左贤见此,缓声说道:“如此看来,我已心中明了!”又看了一眼左霸,说道:“阿爹岁数已高,莫要过于在乎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