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力没有后退，因为牯牛的前冲速度太快了。他大喊一声，挑肘击出，正中牯牛的额头，与此同时，牯牛抱住了他的腰，轰地把要他扑倒。

牯牛的额头上鲜血飙出。

牯牛根本不理，一扑倒康力就是双拳狠砸康力的头部。

康力腰部用力，起桥，把牯牛从他的身体上掀翻，一个转身，就拿住了牯牛的背部，轻松一个拿背，牯牛就完全落入了下风。康力的双腿脚踝互勾，锁死牯牛的腰腹。他的双拳腾出来，想打牯牛的脑袋或者肋部都可以。

牯牛说道：“康力，你说过不能以地面技术赢我的。”

“可你也不跟我打站立啊。”

“你放开我，我就跟你打站立。”

“好！”康力松开锁扣，站起来，退后，牯牛一滚就站起来，一个高鞭，猛扫康力的头。

康力低头躲过。

牯牛一腿落地，另一腿起来，低扫，扫康力在前的左腿。

康力左腿抬起来，前蹬，蹬在牯牛攻击来的小腿胫骨上。

拦截踢，是牯牛没有见过的腿法。

康力踢中，左腿并不收回，略微下沉一下，腿悬空而起，高扫，扫牯牛的头。牯牛双臂合在一起拦截。

康力的高扫却突然下沉，变线踢，踢中牯牛的中段。

虚实结合，康力玩得比牯牛更溜。

假动作掩饰住了他的真实意图。

牯牛举起双臂格挡康力的高扫，肋部就露出了空档。

啪！

变线踢正中牯牛的肋部。

牯牛脸上一扭曲，后退一步，疼痛令他的脸部扭曲。但是牯牛再次上前出拳反击康力。

康力身体微微后仰，左腿依然不落地，一个小弧形，中段又变高踢，正中牯牛的脑袋。

牯牛双拳打出，脑袋就完全成了空档。

牯牛轰的倒地，他立即双手撑地想站起来，却再次翻倒在地，他强行要起身，终于摇晃着站起来，却再次软倒，单腿跪地。裁判也不上前喝止，牯牛停了一会，三秒后终于站起来，抱好拳架再次走向康力，眼睛充血，两只眼睛都红了。

铃声响了，第四局比赛结束。

康力回到拳台角落，王涵说道：“康力，你这种打法，不如不打。你早就能赢了他的，却跟他打了四局，还让自己受伤了。”

刘坤建说道：“康力老师，你不把牯牛击倒，他就会把你击倒。他是不会倒下认输的，除非他无法站起来。”

“我知道。”康力说道，“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他的完全进攻的战术有很大的缺陷，任何战术，都不可能完全进攻不防守，这是不可能的。遇上高手就会必败。”

“你这样帮助他有什么用？你是个疯子吗？”王涵说道。

“不是，他是我的第二个学生，我要让他成为国际站立式顶角高手，就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战术是有致命弱点的。他以前一直是全力进攻的战术，是因为他还没有遇上真正的顶尖高手。”

“你的学生，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坤建好意外。

康力笑道：“他很早就来找过我了，跟我磕头了，我答应了收他做弟子。”

“你这是假公济私，拳赛来教自己的弟子，我考。”王涵把手里的毛巾用力丢进了水桶，“你马的，害老子为你白操心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