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寻思这些原本跟苔藓一样的低级生物还能干些什么,转瞬之间那头发就像是离了弦的弓箭,直奔着我的喉咙袭来,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喉咙痛了一下,那种痛感类似于打针的那种疼痛,并不是很剧烈,我这才回过神来伸出左手就把那头发丝拔了出来,两根手指一用力把那头发丝夹断,却发现那根发丝里面竟然有些血喷溅出来,我有些惊恐,莫非这满地一坨一坨的头发都是一根根抽血的针头?
只是眼下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后面那只巨大的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还有那个让董大胡子十分忌讳的小黑孩,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出现在我们的后背。
“来,爷爷送你个好玩意儿。”魏达理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一次性打火机,而此时那些头发有很多似乎已经注意到我们这些活物了,都齐刷刷的立起来那个场面就让我头皮发麻,本能地往后靠了靠。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马上就没子弹了!”温常吼了一声,“就他妈还六七发了。”温常的话没说完,董大胡子把自己冲锋衣的拉链拉开,挡住自己的头部和颈部,一只手拿着打火机蹲了下去,紧接着把离我们最近的那些头发丝点着了,那些头发丝虽然也会燃烧,但是并不易燃,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产生那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效果,但是那些头发丝似乎是彼此共生的,魏达理这么一点,离我们最近的那一层阶梯的红色头发丝立刻就没了刚刚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势,瞬间就开始变得萎缩抽搐,那种鲜红色也开始褪去,差不多就这么十几秒的时间,很多发丝已经像枯草一样软趴趴的伏在了地上,颜色也变得暗红,魏达理试着踩了两脚,那些发丝竟然被碾成了粉末状。
我们几个这么一看才松了口大气,继续按着这个方法炮制,果然非常见笑,而那些洞顶上的壁画也渐渐失去了那种流动感,直到我们逃到洞口附近时,那些壁画也几乎都变成了暗红色,原来这壁画与那苔藓也存在着联系,这样的结合是怎样做到的,我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想清楚。
只是这一关一关,我们也算是大难不死,但是仍然没有时间留给我们发呆,我们逃到了东胡王的墓室,还想继续往前跑,但是并不知道逃出这里的通路是什么,而且透过矿灯的照射我才发现我们脚下的青石板上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的皲裂,看起来也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怎么办啊,接下来咱们怎么走。”我问了一句。
“出,出去,右边的蜘蛛……”一直趴在我肩膀上的董大胡子突然低声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