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为君,你可知道那个四公子是什么人?或对她的身份有什么猜测?”景立天在听完景辉的辩解后,平静的问战为君。
战为君看向景立天的目光是恭敬的:“此人年纪二十左右,相貌颇为出众,城府极深,狡诈多端,手下高手无数,而且极其富有。但我完全看不出他的来历,只能猜测他的出身必须不凡,结交的也多是高深之人。”
“至于被囚禁的地方,”他顿了顿,“是一间颇为广阔的三进宅子,但我未能踏出过宅子一步,而且对京城并不熟悉,完全猜测不出宅子所在,只知道那里是极为安静的。我也试图打探四公子和宅子的情报,但四公子的人守口如瓶,我问不出情报来。”
景立天又问:“那么,你口述四公子的容貌,让画师画出来再指认,如何?”
“我做不到。”战为君摇头,“那人每次出现都是在晚上,还总是隐在暗处,我从未看清过他的面容,而且我认为他是经过乔装的,从面容到声音都有所伪装,所以画像是没有用的。”
在这一点上,他说谎了。
他觉得四公子就算对他没有恩,但至少也对他的孙子有恩,他这样供出人家,实在有些恩将仇报,另外,他确信四公子不会让他或皇上找到自己,他就算供出四公子,也不会有用。既然这样,他何必得罪四公子?
他的孙子可还在四公子手里呢,他所能做的,只是交待一部分情报罢了。
景立天并没有怀疑他有所隐瞒。
一个一心想自首和寻死的老头子,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他心里也已经明白,那个“四公子”确实是厉害人物,不太可能给战为君找到自己的机会,他想从战为君那里找出“四公子”的下落,并不现实。
“太子,你可又看清了四公子的模样?”景立天沉默了一下后,问景辉。
“我就见过他两次。”景辉哭哭啼啼的道,“一次是在昏暗的车厢里,一次是在今天的望江台上,雾气极重,太阳也还没出来,我都没看清楚……”
“你撒谎!你对四公子一定有所了解!”战为君猛然转头,又把茅头对准了他,“你说你是为了找到我才故意接受四公子的条件,但事实上,你根本就是有心与四公子结盟,以图登基后有强大的支持和盟友!”
“你、你这个老东西!”景辉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吼道,“你又污蔑我!那个四公子一看就不可靠,而且来历不明,我堂堂的太子,为什么要与他结盟?难道我不怕被他害死么?”
“四公子为了说服我投靠他,告诉我,”战为君像发怒的猛虎一般瞪着他,“你收买了战家军的一名将军,并命令那名将军偷出军印交给你,而那位将军也做到了。你打算拿这枚军印跟四公子交换我。如果你不是有心与四公子结盟,会做到这份上吗?”
他也没敢说是战家受到胁迫而交出军印的,皇上多疑且冷酷,可不会因为这个缘故而原谅战家。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番话给震惊了。
连景立天也僵直了身体,握紧了双拳,寒着老脸,死死的盯着景辉。
太子……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
太子……是想造反怎的?
景辉也被这番话给彻底吓到了。
他目瞪口呆、泥塑一般的看着战为君,脸上写着巨大的“你疯了”“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