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三人关起门来,秘密讨论和确定了这个他们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如果消息泄露,当然只能是楚刀或文正熙干的。
“皇上,”文正熙和楚刀立刻跪下来,齐声道,“我绝对不可能泄露半分机密!”
文正熙道:“皇上,臣不仅是您的臣,也是您的家人,臣与您相识将近三十载,臣的为人,您是最了解的啊。臣怎么可能会做出泄露机密的事情?而且,战为君行刑之地的秘密,并不涉及臣或臣的身边人的利益,臣也没有任何泄露秘密的必要啊!”
楚刀则道:“二十年来,皇上一直让属下担任神机营的首领,足以说明皇上知道属下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的,也是能守口如瓶的,属下绝无可能泄露秘密。”
景立天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道:“你们也有可能走漏了风声。”
文正熙道:“臣只有可能在喝得大醉并被人刻意套话的时候,有可能会泄露消息,但臣基本确定,这一个多月来,臣不曾喝醉过。”
他顿了顿:“臣回去后会向身边人核实臣是否喝醉过。若是臣真的有可能在无意中泄露机密,臣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楚刀也深知景立天的脾性,也没敢一口否认:“臣回去后也会自查,如果臣有可能在无意中向手下泄露过消息,臣一定向皇上请罪。”
景立天对他们的态度感到颇为满意:“好了,朕也是相信你们的。如果不是你们泄露的消息,你们说,救走战为君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文正熙一脸惭愧:“皇上,朕是文臣,卖弄文采什么的还行,但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实在无能为力,就不班门弄斧,惹皇上和楚大人笑话了。”
他的态度令景立天笑了起来,手指朝他点点:“你这个大才子,看来也有自知之明啊,这种事情,确实还得楚刀这样的家伙才能说出点门道来。”
“楚刀,你来说说。”
“是。”楚刀说得很慢,很谨慎,“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属下不敢对皇上说。属下只说有依据的事情。”
“战为君受审不过是六天前的事情,确定行刑地点也只是五天前的事情,而救走战为君的人,却已经在一个半月前就开始准备劫刑场。这说明,对方早在一个半月前就料到战为君很可能被判处死刑且行刑地点就在午门,哪怕朝廷公开说战为君会在城北刑场受死并提前封锁、清理城北刑场,对方也不为所动,坚持在午门挖好地坑与地道。”
说着,他的脸色慢慢的变了,变得冷酷,变得阴狠,变得深沉:“这说明,对方很可能早在战为君被捕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朝廷会如何处置战为君,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提前部署和准备,令朝廷没有任何准备和防范,一举得手。”
“你说了这么多,等于废话!”景立天拍桌子,“你就明说,救走战为君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尽管说,宁杀一千,不错一人,朕不治你的罪!”
文正熙拢着双袖,盯着地面,在心里道:皇上,您真的老了,不行了,楚大人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您却还是想不出来。
楚刀沉默了一下后,只得明说:“属下认为,对方一定是很了解属下、文宰相和皇上的人。加上对方有足够的钱,有厉害的人手,属下只能认为,对方很可能是皇室中人,而且与皇上极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