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水杯递到程清璇手里,说:“拿着,我去给你配
幽居先是给她冲了杯奶茶,然后又倒了半杯热水跟冷水对半摇匀。
听到她的赞美,幽居颇感受用。他将行李放在楼梯口旁边,迈腿走进厨房去。程清璇跟着走进去,发现他在烧水。她靠着厨房门看这个男人有条不絮的做事,心里竟生出一股吾家有男神终长成的欣慰感。
工业风格的屋子虽然冷了些,但胜在意境美。
“很好看。”
十个灯泡从天花板上悬挂而下,长短不一。明亮的光被白色的玻璃罩住,像是被囚禁的萤火虫。
幽居拍了两下手,那吊灯瞬间绽放起光芒。
幽居将大衣挂在落地衣架上,他见程清璇盯着屋子细细看,便问:“看什么?”程清璇收起眼里的点点哀伤,仰头看着客厅悬挂的创意吊灯,问:“可以打开吗?”
程清璇心里挺哀伤的,看得出来,她不在的这些年,幽居生活的很简单,屋子里除了必要的家具跟少许装饰品外,竟没有一点其它的东西。
立陶宛工业风格的双层公寓,黑色冰凉的家具,与浅黄色木质元素的墙体手工艺品装饰物,将这个家衬得冷漠,却又透着淡淡的问暖。这是幽居自己设计的装修风格,就像他的人一样,外表冷漠高高在上,内心却渴望着温暖。
她抬头看了眼,见到玄关的尽头有一面欧式复古挂钟。阎王从她怀里跳下来,自个儿去了自己的猫窝里睡懒觉。程清璇换了鞋走进客厅,她望着这个屋子,目光带着打量。
幽居拉开门,程清璇先走进去。
程清璇懂得幽居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认真点了点头,才说:“记住了。”
把大门密码告诉给另一个人,意味着,从你踏进家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家人。
幽居告诉程清璇密码的时候,全程表情都很严肃庄重。庄重到令程清璇误以为这是某种隆重的仪式。
幽居按下密码,说:“第一个数字是0,后面的五个数字是你的的生日,94312。”1994,3月12日。他的大门密码是她的生日,他使用次数最多的轿车车牌号也是她的生日。
它站在家的大门口,回头冲程清璇喵了一声。
电梯到了十六楼打开,阎王威风凛凛地走了出去。
现在苦尽甘来,过去有多苦,都只是甜品中的一粒巧克力。虽然苦,却总要经历一番,才知有苦有甜,方为人生。
这些,幽居不想告诉程清璇,也不打算告诉她。
周围的房子全都拆了,幽居听到外面施工的声音,才绝望的意识到,这个唯一留有程清璇生活气息的地方也留不住了。他最后还是提着行李箱走了,离开的时候,他自己的东西一样没拿,带走的全是程清璇的东西,以及在瑞士酒店里,那张留有程清璇处子血迹的床单。
当时开发商很不理解,这个青年为何这般固执,舍弃高楼大厦的住处不要,偏要蜗居在那狭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