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棋画拿眼看宇文昙,要瞧他什么反应。
宇文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还是那般淡淡的神情,道,“一切由王妃做主,本王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说完,他当即拂袖而去。
韦棋画松了一口气,心中是小小的雀跃。
过去一年,她常有一种错觉,觉得宇文昙对韦墨琴的感情不一般,可能有些喜欢她也说不定。
现在看宇文昙的反应,果然那一种设想,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如果一个男人被心爱女子戴了绿帽,不可能不暴跳如雷。亲眼见到了韦墨琴私通男人,宇文昙面上只有冷冷的厌恶,连义愤的痕迹都没有。
甚至对于韦墨琴怎么死法,是被木驴羞辱的刺入身体,还是当众光着身子浸猪笼,宇文昙都不欲过问,显然,他只想尽快摆脱韦墨琴这个令王府蒙羞的女人,连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她。
想到这里,韦棋画红唇弯弯,一笑倾城,吩咐韦妈妈,“快!去找一只有倒刺的木驴,本王妃要活活钉死这个小贱人,还要她骑着木驴游遍西京,让韦墨琴三个字变成淫妇的代号。”
“是!”韦妈妈下去安排了。
“是你么?”小琴不顾嗓子的伤势,嘶嘶发问,“那个采花贼是你找来的,对么?”
“你别胡撕乱咬的。”韦棋画好心情地说,“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敢把脏水往本王妃身上倒?”
小琴喘着粗气,冷笑:“你并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韦棋画转身,不屑哼笑道:“你非要赖我,叫我怎么说?我说不是,你也不会信不是吗?”
小琴睁着两只通红的眼,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我已输得彻底,再也翻不了盘了,你承认或不承认对你也没有影响,你何不在我死之前说出实话呢?”
“是……不是呢?你猜!”韦棋画才没那么好心,告诉小琴她迫切想知道的事。
“那个男人是谁!告诉我他是谁!”
小琴拼尽全力挣扎下床榻,死揪着韦棋画的衣领问,“你知道他是谁的,是不是?快告诉我!”
韦棋画一把推倒小琴,绣鞋踩在小琴的下巴上,冷冷讥笑道,“怎么,连奸夫的姓名都没问清楚,就跟人家上床了?非要打听人家,莫不是食髓知味,还要再找人家偷欢?可惜你就要变成死人了,想找奸夫,下辈子吧!”
说完,她用脚狠狠踩在小琴脸上和胸口上,留下漆黑的脚印,磨破的伤口,这才满意离去。
第二日,韦叶痕闯入王府,先去找了韦棋画,匆匆吩咐道,“什么见鬼的木驴?你真敢那般羞辱她,本尊先让你吞下一头活驴!用平静点的死法,让她有尊严地死去。”
“死就死吧,什么尊严不尊严的。”韦棋画嘀咕。
“照此执行,不得有误。”韦叶痕道,“你该知道违抗本尊命令的后果。”
“好嘛,哥你不要那么凶我嘛。”韦棋画噘嘴。
“叫我阁主。”
“阁主哥哥~~”
然后,韦叶痕又去找小琴,柔声告诉她,“乖小琴,你别怕,哥一定救你,你不会有事的。”
“……”小琴直勾勾的目光,死盯着韦叶痕的脸瞅了一会儿。
“小琴?你怎么了?”韦叶痕轻一挑眉。
“是你吗?”小琴问。
“什么是我吗?”韦叶痕奇怪。
“听别人说,你精通各种奇门杂学,其中也包括易容术,对不对?”小琴心寒地问,“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吗?”
韦叶痕越听越糊涂,皱眉道:“易容变装是雕虫小技,我会一些是不假,可你想问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吗?”小琴冷冷地问,“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扮成了宇文昙的样子,穿着采花贼的夜行衣,来到我的房中行不轨之事。”
“你问我是否非礼过你?”韦叶痕面露恼火之色。
“你不承认?”
“不是我做的,我当然不可能承认!”韦叶痕气恼道,“如果真是我碰你,我不会用他的脸。我连喜欢你都敢承认,为何不敢以真面目对你?”
“这么说,那个人也不是你了。”
“当然不是我。”
“不是你……”小琴呆呆出神。又排除了一个。
顿了顿,韦叶痕研判她的表情,缓声问道,“既然你看到了采花贼的真面目,就是宇文昙的样子,为何你又这么肯定,对你不轨的是另有其人,而不是宇文昙本人?”
据常理而断,宇文昙那种霸道男人,不可能让其他人碰他的女人。就算这女人是他抛弃的,也不行。
小琴森森笑了,“难道你都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韦叶痕问。
“突然冲进房中,撞破奸情的人,就是宇文昙本人啊。”
“怎会这样?”韦叶痕皱眉。
“很有趣的一件事,”小琴露出女鬼一样可怕的笑容,“那一日,我才刚看到了采花贼的面容是宇文昙,转头见门口又站了另一个宇文昙。怎么宇文昙变成两个人了?”
“……!”
“不是你,不是宇文昙,那个男人会是谁?”小琴自言自语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