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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陈登所料,他在处理内务之后,径直前往国都栖霞,他刚到栖霞城门前等待入城,就有人前来迎接。
一道清朗的声音说道:“陈相身为黄国丞相,却依旧能够和百姓同行,耐心等候,细节见真章,在下吕平拜服。君上得知陈相前来,特地派我来迎接陈相。”
陈登挑开帘子,看向出声那人,见对方是一位面容清瘦,面白无须的中年人,陈登微微一笑,一旁随行士卒早有准备,取来凳子,让陈登下了马车。
陈登站定,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仰头看向城门上方,那朱红色的“栖霞”二字,就在几个月前,这里是观阳县,黄侯迁都后,带来了大量资金,以及官员、士族,短短几个月,这里俨然变了一副模样,有了那么一点一国国都的样貌。
“有劳阁下前来。我们就不耽误百姓进城了,领我去见君上吧!”陈登看了看四周被士卒赶到一旁,此刻正窃窃私语的百姓,也不寒暄,直言道。
“请陈相随我来。”
骆谨编造的理由让黄侯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结果很是干脆,在陈登三言两语说清后,黄侯很是干脆的批了一年的假期,清河郡由陈登心腹,法家士子——刘阖管理。
至于国政,陈登从未管理过国政,因此,黄侯和陈登也就没有所谓的君权和相权的冲突,哪怕陈登将清溪郡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恢复繁荣,黄侯也曾发过邀请,但是陈登直言此法不可复制,而真正实用于黄国的,唯有不扰民。
而陈登内心,则一直在等一个良机,彻底将黄国纳为掌中物的机会,他大幅吸纳人才,培植亲信,他以自己的才学和行为,彻底将法家士子纳入掌中。
这些年法家士子的日子不好过,势治、术治接连失败,法治却很容易得罪贵族士绅,抹杀士族特权,而且还需要时间堆砌,见效缓慢,虽然看上去依旧和儒家分庭抗礼,但真正以法家为主的,却没有几个。
至于墨家,虽然同样聚集陈登麾下,但陈登一直拒绝墨家工匠之外的人进入官场,同时拒绝在清溪郡内设立墨者机构,双方关系仅仅停留表面。
当然,陈登真正推崇的是法治派,术治和势治只能择其一部分使用,因为术治中,所谓的帝王心术,实际上,就是让整个领导层陷入相互掣肘,以及各种阴谋诡计之中。
后世那么多小说,那样推崇帝王心术,实际上,就是君主揣测属下的想法,属下揣测君主的想法,君主费劲心里想要平衡势力,从而使自己权利稳固,这无疑会让国家陷入一味的争权夺利,而没有心思去治理国家。
当然,术治毕竟是几代人的积累的精华,出发点和法治是一样的,所以其中部分还是可以使用的!
而势治,则讲究以大势镇压,让群臣心有顾忌。
在他打算离开之际,就已经将清溪郡治理委托给法家士子刘阖,目前黄国除了清溪郡,用法家士子的人并不多,就算用,力度也绝对没有清溪郡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