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四成足有六十五名,他们围了上来,相互自我介绍,称赞朱昶干的漂亮,在得知朱昶是法家士子,纷纷露出果然的神色,他们各自表明身份。
其中有四成是法家,两成是墨家,一成儒家,一成兵家,一成名家,一成农家,各自互换了姓名家派,虽然对那一成儒家依旧不感冒,但此刻环境特殊,也只能捏着鼻抱团了。
朱昶认识了唐问、贾颐两人,唐问同样是法家士子,而贾颐则是墨家士子。
杀威后,汉国将沟渠工程进行量化,每一个人分配量化后的任务,完成后就可以得到贡献,然后以贡献换取生活物资,朱昶等人都是实干类,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另一边的那些个贵族士绅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不行了,干上一会就喊腰酸背痛,干上一会就歇一歇,自然没有贡献,没有贡献就没有饭吃。
一开始那些贵族还去请求,说是没有饭,就会饿肚子,饿肚子,自然没办法干活,还千般保证他们吃饱了就干活,而且双倍。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求情,汉国士卒就是不给。
求助的目光投向朱昶,这边的人有些异动,朱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很是严厉道:“谁想挨鞭子就给。可你们别忘了,你给他一口,你能给他一辈子?这是在害他们。”
如果说以前是厌恶,那么现在那些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是怨毒。但对此朱昶凛然不惧,永远不要和法家士子说以德报怨,要玩就试试,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饿了一天一夜,那些人顿时意识到,再不努力干活,他们真的会活活饿死,反倒是那些受鞭刑的,每天一碗稀饭吊着命,最后不得不拖着病体,下地干活。
而贵族士绅和朱昶、唐问、贾颐三人为主形成的团体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各种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未停止,尽一切可能拖延对方的积攒贡献的速度。
因为贡献一达标,他们就会离开这里,成为汉人。
而这五个月下来,他们对汉国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贵族士绅对汉国士卒形成了本能的惧怕,但他们依旧希望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成为刑不上大夫的贵族。
而朱昶等人也想念自己的家乡,但更多的希望参加汉国科举,他们已经不可自拔的迷上了汉国,一个能够支撑数十万流民的粮食的国家,绝非弱国。
就在今天,他们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打了份饭,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团体吃着饭。
食不言寝不语,那是儒家。
其他家派没有这种说法,最多也就细嚼慢咽,所以私下都有小声聊天。
就在这时,一伙汉国士卒忽然冲入这个村落,对着领头的一说,开始召集他们集合,朱昶等人顿时一阵狼吞虎咽,匆匆咽下喝了口汤,就冲了过去。
他们被带回了汉县,途中没有人向他们解释什么,他们被赶鸭子一样,赶进了一个公共浴室,让他们洗干净,否则鞭子伺候。
进了浴室脱了衣服,包括朱昶等人,看着短短五个月,如同换了一个身体一样,一些人不由抽泣起来,几乎各个含泪,五个月下来,他们如同脱胎换骨一样。
洗完澡,换了身新衣服,被带往一个殿中,每个人分配几案,发下洁白的纸张,一个自称晁错的人让他们每个人,就在汉国五个月以来的感受写出来。
“合格者,发誓保密可以回家,亦或者再由我和萧相进行审核,入汉国为官。”晁错眯着眼,面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眼底却是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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