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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使听到这话,一脸无言以对的模样看向孟梁,他心中何止无言以对,直接对鲁林之言认同的不能再认同。你说你一个正牌货,怎么就打不过一个假冒者。
不仅是他无言以对,包括孟梁也无言以对,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鲁将军,我们这里有文书,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在下确实是孟梁本人,方才那位,是冒充的。”
鲁林目光一顿,心中信了几分,但心中积郁的怒意以及方才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纵容他信了几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为难他们,面上怒意昂然道:
“既然你是孟梁,为何方才说你自己乃是唐山?你为何不提醒老夫?”
孟梁连忙解释道:“在下之前发现那假冒者围攻泉州县,便前去劝阻,对方不知悔改,提出通过对战来决定谁是真,谁是假,在下不幸落败,只能将孟梁之名让给对方。
遂,方才将军问在下时,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只能以假名而对,而且在下奔来是想提醒将军的,但是将军打断了在下的话,在下料想,将军半生戎马应该不在话下,也就没说。”
孟梁说至最后,还很无奈的一摊手。
然而殊不知,鲁林心胸虽然算不上狭小,但也绝对不大,他眯着眼,遮掩着眸子里的寒意,语气充斥着逼人寒意,寒声道:“你的意思是,此事是老夫先不对?你才没有说的?”
卢使在一旁则心急如焚,心中暗道:“祖宗唉,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这种时候,怎么就分不清形势,非要幸灾乐祸才心满意足啊!这下好了,得罪鲁将军了!”
孟梁似乎没有察觉,不卑不亢道:“在下说的是事实!”
“好!好的很!”鲁林心中恼怒,却没有丝毫后悔,他本身就是一个按资排辈的有力支持者,他战功赫赫,就是燕侯也没有说他什么不是,反而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鲁伯伯。
在他看来,孟梁一介小辈,不管怎么都应该让着她,他作为长辈,打断他话又如何?指着他鼻子骂,也不能有丝毫怨愤,还得恭恭敬敬的说声“教训的是”。
居然因为他打断他的话,就故意隐瞒如此重要的军机情报,让他颜面大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这一切的失败都应该怪在孟梁的头上,而不是他的错!
他教训不了方才的冒牌货,但你这个正牌货还不是认他揉搓?这里可是燕国!而他更是燕国镇守一方的大将军。
“来人,将他们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老夫很怀疑他们的真实身份所有物品一律没收,待查清之后归还。”鲁林冷了脸,二话不说直接下令。
“不!你们不能抓我们,我乃卢使,之前卢国已经通传,你抓了我,就等于在挑衅卢国!”卢使连忙大喊着。
鲁林刚想说挑衅了又如何,但想了想,冷笑道:“好,老夫不抓你,但这些人持兵刃入燕国,形迹可疑,很像是刚才那人的同伙,还有这些箱子,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等你解释清楚了在归还。带走!”
孟梁面色面含怒色,这鲁林分明是有意刁难,但他不敢赌,他此行的任务可是和燕国联姻,他只能忍气吞声,但对燕国的印象不怎么好了。
恨屋及乌,连带着对那公子彦的印象也不好了,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性格肯定不好,和公子彦联姻那是个错误。
孟梁等人被抓走,马匹、弓箭、货物被带走,没人知道放哪里了。
另一边,苏紘率领大军,特意往西面内陆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偷偷摸摸的绕回燕国和典国的交界处海岸,这里人烟稀少,适合隐藏,而负责接应他们的并非甘宁,而是甘宁手下卫正——何图。
何图一看苏紘,大喊着:“来者何人?”
“孟梁。”
何图一听没忍住笑了笑,招呼着士卒放下板子,下了船迎了上去,笑道:“苏卫正,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刚到燕国就撞见原主,别提多尴尬了!那形象和资料上的根本两个样子,后来来了位叫鲁林的燕国将领,带着三千精锐骑兵,与其缠斗,用尽了箭矢,不得不来。这轻箭的杀伤力太低,弩箭又暴露身份。”
苏紘无奈道,鲁林心中憋屈,他心中何尝又不憋屈,若换成连弩,早就将这些人杀光了,弩箭最大射程为八十米,重箭最大射程则在一百二十米左右,轻箭最大射程则在一百八十米。
当然,这只是最大射程,基本上重箭只能射出百米,轻箭则在一百五十米,弩箭则在五六十米左右。
“平安无事就好,还要麻烦苏卫正写个战报,我给君上送去,苏卫正就在船上休息一夜吧!”何图帮忙将他装备卸下,热情道。
“有劳了!”
“哪儿的话,这都是应该的!大家都是同泽,不用说这些。”何图连忙摆手说道,但也知道交浅言深,止住话题。
当诸夏接到这份战报的时候,南算就在他身边,当他看完后,立刻察觉其中猫腻。
卢国的孟梁这个时候去燕国干什么?
诸夏在字里行间找了片刻,终于找到蛛丝马迹。
联姻?
诸夏面色严肃,他想了想,在战报的背后,写上一句话,嘱咐苏紘继续练兵,旋即由给情报部下令,让他们尽可能获悉联姻之事,如果可以尽量破坏此事。
做出应对后,诸夏看向一旁等候的南算,歉意道:“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