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就是觉得心里总共着一块儿。”殷流采在蓝盆友面前总是格外实诚,她不用拉下身段,随时随地都能发娇卖嗲。
“必是没将我填进去,阿采这样,叫我很是伤心呐。”清衍仙人嘴中说着伤心,却含笑看殷流采,眼中柔光胜过濯新柳的片片春阳。
三位仙长促不急防地被秀了一波恩爱,塞满嘴又粗又涩又难吃的狗粮,虽然三位仙长都没这样的概念,没有烧死他们的冲动,但仍是不免对这俩人简直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凉快哪待着去,到我们面前粘乎什么。”
殷流采:“那行,我们上别的地方粘乎去,免得酸坏了师尊和两位前辈。”
三位仙长连连摆手,叫他们赶紧滚远些去,待二人一走,三人却又先后叹气,会真仙尊道:“那清衍仙人,恐是应劫人。”
应劫人和陷入情劫中的人不同,应劫的只需要小心,别人家陷劫的城门失火都没事,他这应劫的遭了池鱼之殃。陷劫的容易大道毁于一旦,陷劫的只需要小心别被砍死就成,不过……清衍仙人现在连殷流采都打不过,这可就很堪忧了。
“化嗔仙友,你是如何将玉京小友拉扯到如今这地步的?”
化嗔仙友如今也有点费思量,他到底怎么拉扯殷流采,才把殷流采拉扯到九阙仙士之列的,这可真是奇迹。
“无非是在她身后,为她收拾祸事,在她有疑时答她,平日里为她忧烦,此外,别无他事。”谁家教弟子不是这么教的。
殷流采并不知道她和清衍仙人一走,她家师尊与两位“仙友”便在殿中,对她居然能飞升九阙大感“世间自有奇迹在”。她和清衍仙人正带着半道上遇到的苏融在云间观虹,此时正雨后,漫天虹彩,并非常见的一道道圆虹,而是一片一片,色彩鲜明的七彩云片。
因为云片很多,看起来竟似是一鳞一鳞七彩叠加成的七彩虹龙。
殷流采也看了个稀奇,这玩意儿叫“火焰彩虹”,在中国古代,一直被视作为天降吉兆。其实,不过是太阳穿过含有冰晶的卷积云形成的一种天气现象,但看起来十分悦目,因面积很大,又是一条云带,便仿如一条通往永恒的道路,虹彩映照,彤云铺路。
“我想起一个故事来,那故事里有这样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清衍仙人:“阿采是在暗示我,可以向你求亲了。”
殷流采轻轻抹他一眼,波光流转地盈盈含笑道:“你不妨一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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