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再也配不上这样的男人了,干净而温暖,如同文远一样。
“并没有什么,如你所见,我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碰到了一些躲不开的人。”
简曼的声音沙哑,眼神带着一丝绝望与悲哀。
她不知道生活要怎样再继续下去。
“简曼,不要这样的悲伤,你值得过最好的生活。”
方逸温柔的看着她的脸,好像有点不正常的红着,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原本柔软嘴唇好像干燥得都快要裂开了似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触着她的额头,天,好烫。
“简曼,你在发烧,我去给你叫医生来。”
这么冷的天,她穿得那么的单薄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方逸着急着就想要冲出去给她请医生。
“不用了,酒店都有药的,让他们拿一些退烧药就好。”
简曼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头昏昏的慢慢的涨痛着,仿佛有个小人拿着铁锤在敲着她的脑袋一般,努力看睁开眼,却好像睁不开。
她好累,要睡了,好像睡着 了,从便不会有那个恶劣的男人,不会有各种威胁,各种身不由已了。
酒店的药并不能方逸放心,他还是打了电话,请了医生。
打了退烧针之后,看着简曼在雪白柔软的*上睡着。
她是那么的娇小,或者是药效的关系,慢慢的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嘴唇还是带着异常的红滟。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转回去浴室里拧了毛巾,坐在*头,细细的为她把汗擦干,拔开以被汗浸湿的一缕缕的黑发,几个深色的如同茱萸般的印子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触目惊心。
他的脑海里还回响着简曼说的话,她说她遇上了不好的事,碰到了躲不开的人。
那场宴会,来的非贵则贵,她到底是遇到了谁,会把她折磨到这副样子?
“不要,不要这样……”方逸轻轻的触着她的脸颊,简曼在梦里却如同受了惊的小兽般,嘴里喃喃的说着,紧皱着眉头,轻轻的摇头她的小脑袋,睡得极不安稳。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恶劣到了让这样的一个娇弱的女子在睡梦中都紧张惶恐?
心里的有一块小小的地方仿佛被她噙在眼角的那滴泪敲开了似的,慢慢的裂开,带着些喜悦,却又有无尽的心痛。
他还记得他刚刚打电话给她的时候,那种近乎着要哭出来的,又强忍住的声音。
带着一丝绝望与迷茫,如同掉进了陷阱里的小动物般让他迫不及待的从会场里冲了出去找她。
就算她离着他并不远,可是他还是一路油门猛踩的找到了她。
夜里的风很大,当他的车灯照着到她的身影时,心不由得抽痛着,她裹着条单薄的简陋的披肩,在夜风里冷得缩成了一小团儿小脸苍白得如同雪白的墙壁一般,甚至透着青色,暗淡无光。
自己真该死,那样差的气色,早就该知道她身体不舒服了。
尖尖的下巴抵在枕头上,闭着的眼睛因为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轻轻颤动着,偶尔会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他一会儿,什么都不说,又再度陷入沉睡。
“好冷……”她若有似无的低低喃着,方逸调整着空调的温度,暖风缓缓的吹着,室内的温暖气息与外面的如墨般深的寒冷黑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简曼就在他的身边,如此的近,室内鹅黄色的灯光洒在厚厚的地毯上,一切显得温暖而静谧,那种极大的满足感从方逸的心底升起。
她是如此的娇小怜人,有种令男人想要不惜一切保护她的*。
方逸与霍南天或许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之如简曼这般美丽的小女人第一种男人就是霍南天般的,占有,先占有已有再说,不管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再有第二种,便如方逸这样的男人,因为心疼,喜爱,怜惜,只想好好的保护,好好的疼惜。
第一种人他们总是先得到,而第二种人,他们却是一直在付出。
只是这样看着她,直到夜色深深,也不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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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听说宋家的老头找过你了?”
私人会所的包厢里,这个位置非常好,位于最顶层,巨大的落地玻璃能够整座城市的美景尽入眼底。
窗外,白天用水泥钢筋造成的城市总缺少一点什么,但是到了夜晚霓虹闪烁,到处充满着流光溢彩的美丽,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们,并无心欣赏这一切,嘴角带着笑, 闪着如鸽血红宝石的光芒的红酒,被他们一饮而下。
霍南天看着元烈,若有所思。
“他要我在她女儿回国的时候借机认识她,并且追求她,向她求婚以最快的速度。”
元烈的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一连脱下西装,挽起袖子,亲自为霍南天倒酒。
宋雄那只老狐狸什么都利害,可是独独就是女人是他的弱点,一捏就中。
“你的条件呢?”
霍南天挑了挑眉,如果他没判断错误,元烈肯定是已经默认了宋雄的提议了,但是是他不会白白娶了宋雄的女儿的。
或者是说达成了某一种交易。
“他什么不多,就是地多,我要了他手里一块地皮三十年的使用权。”
元烈喝了一口,这样年份的好酒 ,当真是开地瓶少一瓶了。
他想这样的条件倒是也不亏,只是这样便把自己给卖了,好像便宜了一点。
“这样就卖身了?听说宋雄的女儿是个书呆子。”
霍南天不经意的想起了简曼,那也是个呆子,为一个死人劳心伤神的呆子。
女人真是最难懂的动物,但是他不需要去懂,只要她乖乖的听话就好。
“宋雄的心脏已经快要不行了,吞了他的产业并非难事,我也只是做点善事而已,妻子的位置谁坐都是一样的,或许这个宋宁就是最好的人选。”
元烈低声说着,这一仗他将清扫掉所有的障碍,等到他走上红毯,举行婚礼的那一天,便是他主管元家的时候。
而宋宁那种古板的书呆子,也管不了他的私生活的,那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傻子。
“以你的手腕,在一个月内搞定一个书呆子,应该不是问题。”
霍南天举着杯子,妖冶夺目的颜色如同她迷乱时紧紧咬着的嘴唇,一想到这个,下腹一阵灼热,他是怎么了,这两天就整天想着跟那个小女人*在一起,怪只怪她的味道太好,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太温暖了,真是该死,好像就这样上了瘾,戒不掉了。
“你应该准备好礼物,我的结婚礼物。”元烈执着酒杯对着对面的男人示意,两人一饮而尽。
婚姻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爱情的结果,他要的是绝对的利益输送。
两人一面喝着红酒,一面聊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轻快的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电话号码,霍南天的眼底的黑暗慢慢的变幻着,仿佛转化成了一团化也化不开的浓雾。
“先生,简小姐今天没有回来。”枯哑的声音说起来话来像含着口沙子般,那是冯妈的声音。
霍南天的眉渐渐的皱紧,不知道是这样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不舒服,还是这个消息让人听起来不舒服。
他站了起来:“烈,今天我还有点事,下次我做东。”
元烈看着霍南天急促离开的步伐,这跟他平时并不一样,多半时候,他是优雅的,尊贵的,怎么今天却看起来是这样的失态?
霍南天一面往外走,一面已经有些压不住脾气了。
她没有回去?她去哪里了?和谁在一起?干什么?
霍南天的胸腔如同被点了炸药包似的,紧抿着嘴唇,下巴绷紧,浑身散发出的冷凝的气息将周围静谧的气氛震荡得支离破碎。
“她人呢?”打通了刘西的电话,霍南天厉声咆哮着。
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的怒了,本来在晚宴上看见她就已经让他不爽到了极点,现在还有胆跑掉,胸腔中一直压制住的怒火腾的窜了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让人觉得天地变色似的可怕。
刘西正在香甜的睡梦中,电话放在*头,接起电话时,那样的声音让她隔着电波都变得脸色惨白。
她哆嗦着嘴唇小声说着:“霍总,简小姐她自己硬要下车的,我也没有办法。”
从来没有听到过霍南天那么可怕的声音,如同一只随时可以吞噬掉人的野兽般。
“你明天给我收拾好东西,留着你的没办法去找下家吧。”
霍南天涔薄的嘴唇吐出了无情的话,让电话那头的女人顿时泪如雨下。
“南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
刘西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霍南天挂断,嘟嘟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让人觉得绝望。
这几年来,事无巨细,她总是亲力亲为,从来没有在工作上出过差错,但个男人是多无情呀,纵使她百般迁就,纵使在很多时候她曾默默的陪着他在办公室里加班,纵使付出再多,他去让她去找下家?
那样的决绝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东西,被主人狠狠的丢弃,绝对不可以这样的。
霍南天冷冷的挂上电话,这个女人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嘛?
那天简曼那个小女人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晏倾城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简曼去找他的照片,他都不用去查也可以想得到是刘西发出去的,低劣的手段,简直是可笑至极。
只不过是那些照片引发的事情倒是会逼得简曼更清楚的意识到了,只有他才会保住她想守护的东西,逼着她踏出了对他屈服的第一步。
刘西算是弄巧成拙,所以他也不再追究,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机会,毕竟这几年来她还是认真工作的。
可是这个女人的胆子真的是养肥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后,以为自己不知道,今天让她带着简曼回去,竟然敢半路让她下了车?
简曼想要跑掉已经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再是有办法把这座城市掀开来,进行一寸一寸的搜索,也得花不少时间的,一想到找不到她的时候 ,胸口开始闷闷的不舒服。
今晚的事情已经让那个简曼心生怨恨了,现在让她跑了,或许她还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拔打着她的电话,嘟嘟了两声之后,关机了,那个女人竟然敢关机?
看到他的电话她竟然敢给他关机?
这个认知让霍南天的眼睛里带着暴虐的光,猩红一片……
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好像不多呢。
车子里,霍南天显得有点心浮气躁起来,扯开领带歪歪的挂在一边,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开着车子在她下车的地方转了转。
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大晚上的,她又穿成那样,衣服还破的,还敢那样就下了车。
这不是要引男人犯罪嘛?随便几个流浪汉,或者是喝了酒的男人都能把她拉到绿化带里她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烦意乱的开着车,一边给晏以道打着电话。
“简曼回去了嘛?”
森冷的声音透着烦燥与焦虑,电话那头的回答让他更是有种莫名的担忧。
车内微微的光线映在他的脸颊,紧锁着的眉头,黑钻般的眼里没有了往日如流光般的神采,心里也开始惶惶不安起来,这种没有目的 的寻找让他的平日里冷静面具已经慢慢的破裂。
一边打着电话四下安排人手,一边开着车在路上寻找着,他享受过她的美好后下车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难道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果然如他所猜想的,简曼并没有回到晏家去。
“邵小姐,简曼在你那里嘛?”手下人很快就把邵安琪的电话报了过来,这是她在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没有呀,霍总你找简曼呀,好最近好像有新的男朋友了,是不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呢?”
邵安琪小心冀冀的回答着,听到这个声音她就知道是霍南天,独一无二的,冷冽而带着性感 ,低沉甘醇得如同陈年的好酒一般。
霍南天心头一舒,觉得好像有阳光洒进来了一般。
男朋友,她是这么跟她的朋友形容他的嘛?
有一瞬间,霍南天并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为这样的一个称呼而有点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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