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我的心情吧。”贺晋年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咖啡自然是比不得周循为他泡的,不过现在喝些起来倒是有些心情愉快。
“你不要这样,贺晋年你直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就好。”叶宁已经快要急疯了,她需要确定知道柏佑辰的消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样了,昨天他开车在路上时,警察临检在他的车上查出了些东西,似乎很麻烦。”贺晋年放下了杯子,既然她这么着急的话,那就索性直说了。
“查出了什么东西?”叶宁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怎么可能呢?
佑辰他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放在汽车上的,在美国时她偶尔会看到他的身上带着枪,但是那也是有持枪证的,回来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什么违.禁的东西放在车上,而且他才回来这两天又都是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呢?
“是什么东西?他的车上到底是放了什么东西?”叶宁这时候连说话都开始有些发抖了,心急如焚的想着,她是不是要赶紧通知柏家这件事情?
“毒.品……”贺晋年说完了这两个字之后,叶宁身上的血液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她的舌头发麻,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怔了大概有几秒钟之后,叶宁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然后端起了桌上的那杯热咖啡狠狠的沷到了贺晋年的脸上:“你是疯了吗?你为什么要陷害他,你竟然把那种东西放到佑辰的汽车里,你知不知道这是重罪……”
叶宁的一双水眸好像是被烧红了似的,她不敢想像贺晋年的心肠真的是歹毒到这种境地,他怎么敢这么做呢?
香浓的裸色液体从他深遂的五官上晕了开来,湿湿哒哒的从他浓密的睫毛往下到了高蜓的鼻翼,连西装上都染着深色的痕迹。
贺晋年倒是没有生气,依旧是坐在那里,淡定的拿起了纸巾优雅的把脸上的咖啡渍都擦去。
这个男人残忍至此,把她心里最后一丝残留的温暖都给狠狠地抹杀干净了。
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也不想再体会这种残忍。
“你的条件开出来就好。”他既然有办法把那些东西放到佑辰的汽车上,他就肯定有办法证明是别人放的,叶宁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似的。
贺晋年那双暗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剧痛,低声说着:“我要的是什么,你一直都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叶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那是从美国打来的,而且电话号码的组成十分的奇特,她的心里突然划过了一丝预感,这会不会是……?
她迅速的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一定不能当着贺晋年的面前接听这个电话,这个男人真的是坏透了。
走到咖啡馆的另一边,与贺晋年隔了至少有十几米以上了,她才放心的接通了电话。
“你是叶宁?”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带着非常独特的感觉,就好像是极寒之地里那种清新的冷风,总之是令她整个人都突然精神了起来,这样的冷风好像也吹走了她一脑子的焦灼与紧张。
“柏佑川?”她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肯定是他的,他知道佑辰不见了才打过来的是吗?
“长话短说,你不要再跟贺晋年见面,也不要答应他的任何条件,这些没有意义。”电话那头柏佑川说的话好像给叶宁打入了一针强心剂似的,叶宁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叶宁小声的问着,目光不时的飘过刚刚他们坐着的那个位置,贺晋年依旧坐在那里,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回到酒店不要出门,等我回国……”柏佑川说完了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叶宁的腿有些发软了,就在这短短的一会儿时间里,她的心情如同坐了过山车般的,起起伏伏的不曾安静过。
柏佑川既然这么说,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说不要跟贺晋年见面,不要答应他的任何条件,现在想来确实是没有意义。
叶宁冲着躲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安妮比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往咖啡馆门口走去。
贺晋年看到叶宁时,她刚刚好站到了街道旁,竟然就那样跳上了一部出租车走了。
她现在学得不止是胆子大,简直是野疯了,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贺晋年第一次被人扔下,竟然觉得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