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叶宁无所谓的伸长了双腿,默默的挂上了电话,吃着水果塔,等着一个多小时之后,易北方出现了。
易北方依旧是围巾口罩,帽子,墨镜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但是这样的他在进来的时候也是特别的扎眼,因为易北方长的还算是很高的,虽然跟贺晋年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但是如果在正常的人群中,也已经显得高人一等了。
他们坐在露台的最角落,而且这样的午后来咖啡馆的人并不是很多,易北方坐下来之后从她的包里掏出了那么围巾,递给了易北方,略带着歉意的说:“我没有时间清洗,你拿回去自己洗一下吧。”
其实这也是一句客套话,这样的羊绒围巾是经不起水洗的,要送到专卖店里去弄,但毕竟她用过了所以也只能这样还说句客套话罢了。
她本来他想买一条新的,但是又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易北方接过了那条围巾,只觉得围巾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玫瑰花香气,非常的淡却好像是随着空气传进了他的呼吸之中。
他笑了笑说道:“没有关系,我来处理就好。”
他不会去清洗这条围巾的,但是也不可能实话实说的告诉叶宁说我很喜欢你的味道,所以我要留着这个味道,估计得吓到叶宁以后都不想见他了。
“对了再上一次我告诉过你,我的演唱会要开始了,万人体育馆是演唱会的第一站,你要来看我的演唱会吗?”易北方看着叶宁吃完了一整个的水果塔,她似乎很喜欢吃这种东西,水果塔上有漂亮的树莓,红色的树莓汁染得她的唇更加的鲜艳了,在春天的光线下好像是灼灼动人的红色宝石。
一嘴巴里都是甜腻的感觉,叶宁换了一杯黑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她的舌头迅速地传开来,然后才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声说着:“你的演唱会那应该是一票难求吧?”
“哪里还有让你买票的道理?”易北方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贵宾票说着:“有时间跟贺先生一起来看吧。”毕竟他与贺晋年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了,如果只能一张似乎不合情理。
叶宁接了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心里泛着的苦涩比黑咖啡更加的浓烈。
跟贺晋年一起来看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跟他一起看着非常演唱会了。
贺晋年没有把那条围巾扔进垃圾桶里,自然有他的目的。
等他傍晚再回到贺家时,那条原本放在卧室沙发上的围巾已经不见了踪影,叶宁也跟那条围巾一样不在贺家呢。
是她出去把围巾还给那个男人,还是她继续围着那条围巾呢?
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他有的是耐心陪着她玩。
叶宁倒是不会到太晚才回来,天色暗下来之后,她就会如同一只出去玩了一天的猫般自己跑了回来。
叶宁回来之后发现贺晋年回来了,比她更早就坐在了客厅里,贺家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比以往更静了。
贺晋年的父亲心脏不好到国外去了,然后贺振泽跟李曼云在欧洲,贺晋铠现在从来都不回来,整个贺家其实就只有贺晋年跟她,当然还有那些下人们。
叶宁回来之后并没有跟贺晋年打招呼,而是直接往电梯方向走去,进了电梯直接回到五楼她的卧室。
坐在客厅沙发的贺晋年抬头看了一眼叶宁,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慢慢的走向了电梯一样的按到了五楼的按钮。
卧室里柔和的月光,透过曼妙的窗纱倾泻了进来,室内的水晶灯与那月光交织出了烁烁的华彩,连卧室里的那整白玫瑰都漂亮到令人惊叹,叶宁无瑕欣赏这些,拿了套睡服走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中间看着自己,镜中的女人有着一张巴掌大的脸。
叶宁这样看着自己,竟然觉得陌生无比,眼前总是会浮现一个多月前自己的样子,那时的她脸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会比现在圆润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甚至连整个人好像都丰润了许多,但是而现在好像身体里那些滋润的水分,都随着那个有一双如同黑水晶般眼睛的小男孩一起消失了。
残酷的经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般,雕刻着她的脸变得轮廓分明,也划开了她的心。
她的手指从大理石梳洗台上的盒子里抽出了一张化妆棉来,轻轻地擦拭着嘴唇上残留着一点点唇彩,充满耐心的慢慢擦着,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晋年了,他坐在那里好像是一个在等晚归妻子的丈夫。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会是多么幸福呀,可是叶宁再怎样都无法忘记,贺晋年说过的那几句话,心揪痛着好像快要裂开似的,但是她看着贺晋年的眼神却装作平静如水。
她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当成陌生人,才可以活下去。
浴室的门被推开,高大健硕的男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叶宁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镜子中映出的那一双深邃晦暗的眼睛,让人猜不透里面所有的情绪。
只觉得每一次与贺晋年对视时,都会被他瞳仁里面的黑暗吞噬。
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把那张擦拭过的化妆棉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没有说一句话,就如同在表演着一出哑剧般,机械的指了指浴室的门,意思是要贺晋年出去?
贺晋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本来她的手经伸到领口想要拉下拉链的,却停住了动作。
既然他不走那干脆她也就不洗了,转身准备走出浴室。
突然纤细的手腕被贺晋年的大手给扣住了,他一把把她扯进了他的怀里,扯得叶宁的手臂生疼。
男人手上的温度如同滚烫的铁棒,烫进了她的肌肤里,叶宁被他吓了一跳,想要挣扎却被他越扯越紧,忍不住问了一句:“贺晋年,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说了给她三天的时候考虑的,这时候他发什么疯?
这一回沉默的人换成了贺晋年,他只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开始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拉链被拉下来时,叶宁裸露的身体散开着温润的白色荧光……
叶宁一边推搡着,一边警觉地看着贺晋年,如果他兽性大发,自己该怎么办呢?
要是论体力来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在猜忌着,其实贺晋年在潜意识里相信叶宁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看看会不会有另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那种感觉好像快要逼疯了他似的,因为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怜爱,所以不想一下子就限制住她所有自由,但是让她可以随意出并不是让她随意的去找男人的。
看着那条破洞的牛仔裤,心里的火更是大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然后手伸到了她的裤子上,解开扣子扯下接链然后按着她趴在洗漱台前,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裤一直褪到了她的脚跟,叶宁就这样穿着一条淡粉色的小裤趴在那里。
“不要……”叶宁以为他真的兽性大发,想要对她强来,吓处整个人都在发抖着。
她不愿意的时候,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要?
这两个字就如同火上浇油似的,贺晋年狠狠的一撕,空气中传来清脆的撕裂声,叶宁挣扎着直起身来,想要往外跑却没有想到她的脚踝被牛仔裤腿困着,整个人都跌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黑色的大理石映着她白得令人心悸的身体,黑色的发几乎已经跟地板溶化到一起了,支起的手肘整个身体发抖着,如同献给天神最美丽的祭祀品般令人心动。
看着男人慢慢的靠近,俯下身来时,叶宁往后退着,男人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大手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