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姐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细细的看着我的眼神。过了一会儿,她微微的笑了起来,道:“如果你真的不认识我,那你几年前肯定不常住在c市吧?”
我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道:“大姐,要不您告诉我得了,您到底是哪位啊?象您这么美的女人,如果我见过的话,想必一定不会忘记的。”
徐大姐一听,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你这是在拍我马屁吗?我年纪都足够做你妈了,还美啊?”
我笑道:“美不美,您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吧?我又不认识您,用得着拍您的马屁吗?”
徐大姐只是笑着,这时候,她已经吃到了第四片饼干。吃着吃着,她的目光已经转向了车窗外面。看着黑漆漆的原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过了很久,她又忽然道:“俞同……嗯,小俞,你上过大学吗?”
我道:“上过啊!”
“哪所大学?”
我虽然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问我这些,但我心中坦荡,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道:“f省的lk大学,怎么啦?”
徐大姐典雅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嗯,看你今年也就二十六、七岁吧?那你应该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上的大学是不是?”
我真是不明白这位大姐问我这个干嘛,但我仍是点了点头,道:“是,我是九八年上的大学。大姐问我这个,有什么用意吗?”
徐大姐笑道:“好了,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不认识我了。对不起啊,我是职业病,刚才怀疑了下你。其实本来你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你上车的时间比我早,而且我又是突然临时决定坐的这趟列车。可以说,应该没人知道我会在这趟火车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疑神疑鬼,小俞同志千万不要见怪。”
我见这位大姐道了歉,也就不再心里有气了。听她似乎不愿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我也不好继续问她。只好笑了一下,旁敲侧击的道:“大姐这么神秘,真是让我很好奇啊?似乎,您对记者之类的人十分敏感是吗?”
徐大姐吃完了第四片饼干,缓缓打开了那瓶矿泉水,笑道:“你就不用和我耍心眼了,在我面前,你还嫩着呢。有些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要去打听。既然我们相逢,也真是有缘。不如聊点别的,解解旅途的乏闷,怎么样?”
这女人精明如此,倒是让我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哈哈一笑,假装对她的身份并不是很有兴趣,开始天南海北的和她胡侃了起来。
徐大姐似乎胃口不大,吃了七片饼干,也就饱了。此刻已是深夜十二点都过了,徐大姐以手掩口,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微微笑道:“好了,时间很晚了。我们明天早上六点钟还得下车,早点睡吧。”
说着,她抖开了被子,就在床铺上躺了下来。我呵呵一笑,故意提醒她道:“哎哟,大姐,您这一下可就暴露你的目的地喽。六点要下车,不是和我一样是去首都的吗?”
徐大姐闭上了眼睛,却微笑着道:“你以为你真的聪明?我和你同乘一列车,同住一间包房。你去的是终点站,我要在哪儿下车,能瞒得住你吗?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什么机密来,你还差远了。”
我晕!这女人是干嘛的呀?难道是哪国的间谍不成?大家不过萍水相逢而已,用不用这么防备着我啊?
无奈下,我也只好躺倒睡觉。火车克通克通开着,微微的摇晃中,我睡意渐渐上涌,不多会儿,也就真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睡梦中似乎有人摇了摇我,接着有个声音道:“小俞,小俞,差不多该起来了。”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摇我的人正是徐大姐。晃了晃脑袋,我在床铺上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哈欠,道:“徐大姐,快到站了吗?”
我看到徐大姐正在把一块毛巾卷起来放进一个塑料袋里,看样子她连脸都出去洗过了。车窗外,天已经很亮。只听她道:“还有五分钟就到站了,你快收拾收拾,好准备下车。”
我哦了一声,急忙下来穿上鞋子。从行李包中取出了一块毛巾,就赶忙跑出去洗脸上厕所。五分钟不到,我已经搞定一切回来。这时列车已经开进了首都,一幢幢气派非凡的高楼大厦,显示出祖国的心脏那无比壮丽雄伟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