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双马蹄子威吓中,吓得一屁股墩儿坐地上,那个行人正是从福来赌坊狂赌一夜的赌徒,此时眼眶还布满了血色,面色青白,唇色全无,眼袋黑重,大老远看上去,走路都是飘的。
“知道?知道就好,快些带我们过去,迟了小心挨鞭子。”
领头之人心中一喜,身后跟着的几十个壮汉也是露出轻松之色。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进城门抓到一个人,恰好就知道福来赌坊。
想到失踪已久的孟悢,众人不由得脑子都大了。
本来他们就不愿意护送这位去上京避风头,毕竟孟悢那个臭脾气是众所周知的,还是一个小色鬼,被他盯上的,不管是男是女,好不好看,有谁能逃得过那双魔爪?
运气好一些的活下来了,运气不好的直接被蹂、、躏致死!
想到家主孟湛竟然意属,希望让他成为以后袭宗的宗子,不少家族老人都觉得有些心寒。
遥想孟氏多么辉煌,若是交到孟悢这样的纨绔子弟手中,岂不是要完蛋?
他那点儿本事能撑起一个家族?
相较之下,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大郎君反而更加得人心,只可惜人家远在上京求学,一年到头也不会回来一次,跟孟氏下属势力几乎没有联系,甚至连家书都不给修一封。
想想这个,众人也有些理解。
这么一个生了跟没生一样的儿子,哪里有嘴甜讨巧还孝顺的孟悢惹人喜欢?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何都是一个母亲生的儿子,二郎君孟悢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大郎君孟恒知书懂礼,听说在上京还颇有才名,今年准备考评了,估摸着会有个不错的成绩。
收起多余的心思,头领威吓赌徒带路,那个赌徒也没有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带路。
人家腰间别着的刀可是货真价实的,手上卷着的鞭子还淌着血珠,他可不想找死。
“就是这里?”
七拐八拐之后,一行人在一间赌坊面前停下,站在外头还能听到屋内喧嚣嘈杂的声音。
“是、是啊……这里就这么一间赌坊叫福来……那个,大爷啊,小的现在能走了么?”
若是给其他人带个路,运气好能收获一点儿打赏小费,但给这位带路,没丢小命就不错了。
赌徒弯腰哈背,得到那个头领应允之后,忙不迭转身就跑,好似身后追着恶鬼。
“呸,怂蛋!”
身后几个骑马的随从笑了笑,嘲讽方才那个赌徒惊恐逗人的表情和动作。
“闭嘴,找到郎君要紧。”
头领低声呵斥了一声,下马掀开布帘,带刀进了赌坊。
浩浩荡荡二三十个人,俱带着刀,身材高大魁梧,气场强大,身上仿佛带着戾气。
他们一进入赌坊大堂,整个空间都变得比逼仄狭隘了。
赌坊小二眼尖看到他们,心中一个咯噔,看对方穿着以及气势,怎么瞧也不像是过来寻乐子的……难道是……惹上事儿了?想到这里,小二背后冷汗直冒,端着勉强的笑容上前迎客。
“少废话,我且问你,你们这里前两天是不是抓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小二表情一僵,额头也开始冒汗了。
他含糊道,“客观瞧您说的,我们这里可是正经经营的店,不干那种违法勾当,更加不曾抓过什么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