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而锡南国际的大门,对着泊车的小弟抛了个风情的媚眼,继续和宋老爷子打太极拳:“我哪里不办正事了,我当然是在为人民服务咯,不深入基层人民怎么爱民如子嘛。”她义愤填膺,“NONONO,怎么是插科打诨呢,有我这么正经的吗?”
“宋辞?你是问宋辞?”开车门的手顿住,宋应容很惊讶,“真是难得呀,您老把这孙子都忘了好几年了呢,今儿个吹了什么风居然记起宋辞了……”
Y市宋家本家,宋谦修坐在沉香木的沙发主座上,挂了老式的电话,将手里的茶盏一扣:“她倒是护着这个侄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唐婉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面色未改,附了一句:“应容的侄子也是您的孙子。”
宋谦修冷冷沉着眼,不说话。
这么多年,只要谈到宋辞,他便如此,不愿多说半句。
唐婉低头品茶,嘴角,无声地冷嗤。
“宋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唐婉倒吃惊,十几年不过问的人,不关心的事,今日却几番打探。她放下茶杯:“父亲指的是?”
“为了给那个女人出气,他不仅得动了叶家和于家的人,还出动了整个特警队,张司令的电话早就打到我这来了。”宋谦修重重一声冷嗤,脸色铁青,“关于这个女人你知道多少?”
唐婉盯着碗里的茶叶,微微晃着,不经意般:“父亲都查不出端倪的人,我又能查到什么?可能是宋辞藏得太深,也可能是那个女人藏得太深。”她眸光深远,难明喜怒地似笑非笑,“更何况还有一个专门黑吃黑的顾家,根本让人无从下手。”
H市顾家,与宋家一黑一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关于顾家的事迹,宋谦修也有所耳,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是顾家广为人知的品行。
宋谦修诧异:“她是顾家的人?”
若如此,那宋辞挑中的那个女人,也绝不是什么善类。
“也许吧。”唐婉只道,“我对那个女人一无所知,若不是顾家动的手脚,那就是宋辞。”
她有预感,那个女人,将会是宋家最大的变数,是宋家的祸患。
“你的儿子真的好本事。”宋谦修重重扣下杯子,毫不掩饰他的嘲讽与嫌恶。
唐婉突然发笑:“我的儿子?”眸光忽冷,她直直对视宋谦修恼红的眼,“父亲,您是不是忘了,他也是锡南的儿子。”
唐婉的话便激怒了宋谦修,他直接摔了茶盏:“当年如果不是他,锡南也不会……”说到此处,宋谦修怒极,喉咙一梗,剧烈地咳起来,整张脸铁红铁红。
唐婉起身,倒了杯茶递过去,抬手给宋谦修顺气:“宋辞当时年幼,他有错,阮家母女也有错,是因为她们死了吗?”手下一顿,唐婉冷笑了,“你迁怒了他十五年。”
宋谦修猛地抬头,身子剧烈地战栗,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许久,只叹了一句:“是我宋家造了孽。”
H市特警大队。
今天怪了,特警军区的张司令都亲自坐镇了,据说刚才张司令直接电话联系宋家,挂电话不到三分钟,又拨了个电话,打到了锡南国际的总裁办,收了线,然后吩咐楚队长:“按宋辞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