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黑暗中的杜嫣口含某物,俏丽地翻了个白眼儿。
“看来你懂了,相公很欣慰……啊,你轻点儿,别咬它……朱厚照给了秦堪带薪休假的福利,秦堪自然不会客气,他暂时没有为大明封建主义王朝死而后已的觉悟,给福利就接着,绝不跟太子殿下客气。
在家休息的这两天,秦堪过得很惬意,毫无压力地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内城开的超市生意渐渐红火起来,大明百姓的适应能力颇值嘉许,当他们逐渐接受了一种新鲜事物后,便爆发出难以置信的购买能力,超市里货品齐全,从油盐酱醋到家具瓷器丝绸,可谓应有尽有,一个店铺便包含了寻常百姓人家所有的生活必需品,更重要的是价格不贵,隔三岔五搞个某商品促销打折的活动更令无数百姓趋之若骛,于是银子便源源不断地落入了三位股东的口袋。
未来升官不远,财源广进,秦堪又从没打过死老婆的主意,这样的日子已令他很满足了。
在家休息了两天,秦堪犯了懒病根本没想过去东宫应差的事。他才刚从冤狱里出来呢,不管谁冤枉了他,总之是朝廷对他不起,美美享受几天休假绝对是他该有的福利。
显然,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满足”二字,所以他们不快乐。
秦堪没去东宫,朱厚照倒主动登门了,进门时垮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秦堪叹着气拱手:“殿下不喜欢来臣的家里可以不来的,既然来了表情何必这么沉痛呢?让邻居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来我家吊唁的,臣刚从大狱里出来,委实不想再沾晦气了……”
“哈哈……”笑点低的朱厚照刚咧开嘴笑了两声,又觉得这种行为很不符合现在低落的心情,于是赶紧闭上嘴。
“秦堪啊,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被哪位大学士骂了?”
“是……又不是,骂确实是骂了,不过挨骂这种事以我如今的脸皮来说,很难令我心情不好了,我说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朱厚照叹了口气,神情颇为伤感:“前些日子刘瑾费尽心思给我弄了一条西域的斗犬,这只犬真的很凶猛,东宫里养的五六条斗犬都不是它的对手,我不胜喜之,结果……昨日它死了。”
“怎么会死?”
“昨日我在东宫正与它玩耍,结果忽然看到谢大学士远远走来,我吓坏了,秦堪你是不知道谢大学士那张嘴啊,一唠叨起来令人生不如死,我跟狗玩耍必然会被他骂三四个时辰,于是……我情急之下把狗扔进一口水缸,还盖上了盖子。后来谢学士跟我说话,无非勤而向学,学而有道之类的屁话……”朱厚照说着眼眶便泛了红,呜咽道:“……他这一说便说了一个多时辰啊,等他意犹未尽地离开,我那可怜的狗,已被活活淹死,命赴黄泉了。”
秦堪同情地瞧着他:“殿下真可怜……”
朱厚照抹泪道:“不是我可怜,是狗可怜!”
“对,狗真可怜……”
朱厚照咬牙切齿怒道:“全怪那姓谢的老匹夫!”
秦堪重重点头:“对,下次谢学士去春坊时殿下不妨向他声讨……”
“如何声讨?”
“向他抗议,把抗议口号写在纸上亮给他看,纸上大书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还我狗命!’,我想谢学士一定会羞愧的。”
朱厚照猛点头:“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
片刻之后,朱厚照回过味来了,幽怨地瞪着秦堪:“……你又坑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