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镜头都在撞击着他的心脏。
但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那就算了。
祁明安静地看完样片,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金·尤里斯的车子等在外面。
看见了他,金·尤里斯打开车门说:“下雪了,一起回去。”
祁明“哦”地一声,笑了笑,弯身坐进车里。
再炙热的爱恋,都会被时间冲淡吧。
既然想不起来,何必再去想。现在的金·尤里斯是一个合格的伴侣,他有无数的财富,也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虽然谈不了恋爱,这么相处下去却不难。
祁明忙碌了一整天,有些累了,倚在椅背进入梦乡。
噩梦已经很久没有到访。
时间和忙碌果然是最佳的良药,没空瞎想的话,哪会有那么多死去活来的痛苦。
祁明醒来的时候还在车里。
他靠在金·尤里斯的身上。
外面是金色的夕阳和红彤彤的晚霞。
祁明说:“嘿,真漂亮,早知道让剧组多等一会儿,这场景多好看,下雪天能碰上这么漂亮的落日可不容易,刚才还灰沉沉的呢。”
金·尤里斯轻轻抱住他。
祁明微微一顿,履行伴侣的义务问道:“你怎么了?”
金·尤里斯没有说话。
祁明没再问。
他下了车,看到了笼罩在雪与余晖中的庄园。冬天里花香淡了,绿意淡了,庄园虽然有人扫雪,却还是到处都见得着白色。他以前喜欢在大雪天拉着金·尤里斯到外面走,只是十次有九次金·尤里斯绝对不会答应。有一次金·尤里斯终于松口了,还在雪地里对他说“生日快乐”。
那是他十几年里最高兴的一天。
后来他得寸进尺地央求金·尤里斯和他合照一张,金·尤里斯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最后他拍了他和金·尤里斯的影子和他们并排在一起的足印。
祁明顿了顿,正要往里走,金·尤里斯却从身后把他抱进怀里,说:“我们一起去走走。”
祁明一怔,回道:“也好,反正没什么事。”
祁明落后金·尤里斯半步,和他一步一脚印地沿着小路往前走。
前面的羊肠小道看起来好像没有尽头。
祁明把手藏在口袋里,像往常一样安静又听话。
金·尤里斯突然说:“人都是利己性很强的生物,对吧。”
祁明听得不太懂:“你是指自私?”
金·尤里斯说:“对,也可以这么说。人连对待记忆的方式也是自私的,会美化自己所做的一切,选择性遗忘一些不堪的东西,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过日子。”
祁明说:“真难得,你居然有兴趣分析人性。”
金·尤里斯顿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祁明。他说:“——像我,总会为自己找借口。”
祁明说:“人之常情。”
一片雪花落在祁明微微仰起的额头上。
金·尤里斯低头亲吻着它,有些冰凉,冰凉之后是唇与皮肤相触的温暖。
金·尤里斯沿着祁明的鼻梁一路落下极轻的亲吻,轻得仿佛在害怕自己稍微一用力,怀里的人就会消失。
祁明微微发颤。
他想起自己似乎曾经乞求过金·尤里斯施舍这样的吻,不是真正的唇舌交缠也没关系,只要稍微亲密一点点就好。
这可是如愿以偿,他有什么不满意——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祁明感觉脸上温热一片。
金·尤里斯紧紧地把他抱进怀里,声音嘶哑:“……不要哭,祁明,不要哭,对不起,不要哭,祁明……”
祁明说:“……我没有哭。”
金·尤里斯把他抱起来带回庄园里。
晚上睡觉时金·尤里斯把他抱在怀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拥着他。
就在祁明快要睡着的时候,金·尤里斯突然说:“我爱你……”
祁明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提起昨晚那句话,就像它从未存在过一样。
可到了晚上睡觉前,依然是祁明睡意正浓的时候,他耳边又响起了那一句话。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祁明才渐渐适应了金·尤里斯这句和晚安一样如期出现的话。
他觉得这一定是金·尤里斯的陷阱,等他习惯以后金·尤里斯突然不说了,他肯定会很失落。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人的一种天性——习惯了的东西一旦没有了,总是很难接受的。
祁明告诫自己绝对不能上当。
当晚祁明又睡了一个好觉。
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感觉狗血正文都撒过了,番外能撒的也不多,这种失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喂
昨天编辑叫我给千辛万苦(千拖万拖)修改完全文的言情文起名,起个十个二十个让她选,今天下午睡醒后我努力了很久,终于奋斗出十几个,成果如下——
《百战成欢》(……
《许君欢颜》(……画风不对
《还君欢颜》(……还是不对
《重返巅峰》(……更加不对
《败者成王》(……
《何处弄青梅》(……
《冠军为聘》(……
《五夫临门》(……NP不让写啊喂
《闷骚竹马是大神》(……
《两只竹马四条腿》(……
《帮主夫人?怎么又是你!》(……
《我有两个竹马,一个爱作死,另一个也爱作死》(……
我便是不懂,为何基友们都为我点蜡烛
太过分了,剪叽叽(*?ω?)?╰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