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杜馨娘才醒来梳洗完。舒然就找来了,“师姐,我们赶紧看看荷鸭叶去。”
杜馨娘瞄了一眼风风火火的舒然,往耳房去了,打开门进去,把黑布拉开,光线一亮,舒然惊讶地看着眼前三盘荷鸭叶,结巴地道:“真……真的开花了。”
杜馨娘出了耳房,吩咐碧玉找个篮子来装上两盘荷鸭叶。等下用了早饭就去县上。
“师姐,你怎么让荷鸭叶开花的。”舒然追出来问,“太神奇了。”
“秘方。”杜馨娘两个字堵了回去。其实啊!这根本就没有秘方,都是灵泉的功劳,她做这一切麻烦事,不过就是忽悠人罢了。
“师姐……”舒然有开始拉着杜馨娘的手摇啊摇了。
“不可说。”杜馨娘扯开舒然的手,带着小石头去吃早饭了,舒然嘴巴吊着油瓶跟着……
辰时末,杜馨娘抱着小石头,带着小鱼、碧玉到了县城,马车里的她突然看到街道上的一家布行,突然想起来,她把那衣服的花样设计图忘记带了,立刻让马车停了下来,对碧玉道:“碧玉,我和小鱼走去医馆就行了,你和马夫回趟顾家村,把我放在书桌上的花样图拿来。”
“是。”碧玉应了下来。
杜馨娘抱着小石头下了马车,也让小鱼把那装着荷鸭叶花的篮子拿了下来,就往医馆去了,而碧玉就和马夫回顾家村了。
一会,杜馨娘就来到医馆外了,周围的店铺也开了,而医馆现在竟然没有开门,小鱼上前敲门,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出杜信的声音,“谁啊?”
“夫人来了,赶紧开门。”小鱼喊道。
里面没有回答声,在杜馨娘感觉有些奇怪的时候就看到杜信打开了一扇门,只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勉强带上笑,“夫人来了,快请进。”
杜馨娘微微皱了眉头,还是抱着小石头走了进去,小鱼也进来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关了起来,随之一把冰冷的剑架在杜馨娘的脖子上,冰冷的声音同时响起:“谁也别乱动,刀剑无眼的,伤到谁就别怪我了,进去。”
这人是突然从门后的暗处出来的。
“夫人。”看这那把剑,小鱼轻呼出声,却不敢乱动,然后气愤地看向后面的杜信,后者一样被另外一个架把刀在脖子上,对上小鱼冷冽的目光,连忙低下头,他也不想把夫人骗进来的,但是不做,他就没命了。
杜馨娘抱着小石头冷静地往前走,小鱼对这杜信冷哼一声,也只好跟进去,过了旁边的柜子,杜馨娘总算看清大堂里面的情景了,铁岛和展宏平站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了,双眼着急地看着杜馨娘,一副很想说话的样子。
那架把剑在杜馨娘脖子上的人移着剑慢慢地转到杜馨娘面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神情冷酷,他朝杜馨娘后面道:“把他们的穴道给点了。”
那架把刀在杜信身上的人应声,然后在杜信和小鱼身上点了几下,顿时无法动弹,而杜馨娘听到点穴道,顿时知道为什么铁岛和展宏平会那个样子了。
杜馨娘顿时松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三十来岁的男子,然后目光落在他身后平时用来暂时让病人躺睡的卧榻上,如今上面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凌乱的头发挡去了部分的容貌,但是那双骇人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她,仿佛她一动,就能立刻要她丧命般。
这场景,杜馨娘也猜出了一二,显然不是来劫财的,应该跟这伤者有关,看这阵势,显然这伤者的来头很大,而且有可能……医馆的人和她这些后来者都会被杀人灭口。
“既然是来求医的就该有个求医的态度,更何况你的伤要是再不处理,那就要去见阎王了。”杜馨娘看着那受伤的人道,这人才是真正能做主的,那身气质是无法遮掩的。
那伤者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磁性的声音道:“你倒是很镇定。”他说着,把脸上的头发弄开,一张俊美的容貌露了出来。
杜馨娘眼里出现了一抹冷意和阴沉,该死的,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