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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大尊会和大君会上取不到长生丹,那就惟有从各大宗派夺取长生丹了。夜叉若在,把握更大。”
左无舟思绪起伏,无悲无喜:“在这之前,却是需要打听清楚,到底哪一个宗派有长生丹,才好动手抢夺。”
“这一番,恐怕是真要放手大干一场了。魂武帝!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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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九十九地,容河为其中一地。容河大区有九大国,重云不过是其一。
赶赴重云,亲眼目睹恢弘雄壮的重云都城,左无舟心思思:“以往只在书上略有所闻,没走出溪林,又怎知天下有如许之大。”
重云在一带,堪称是一言九鼎的大国,无人敢忤逆其意。一路赶赴,左无舟亲眼看见了重云的富足和强大,走在都城中,一眼望去,街头巷尾无数平民魂修士,一半都有四品以上修为。
这不论是在溪林还是红谵,都是绝无可能看见的。
尤其令左无舟吃惊的是,这一半四品以上的魂修士当中,六品以上也绝不在少数,不由大赞:“好,重云果然不愧是统领几十国的大国。”
“这不算什么,重云有一支军队,悉数是七品以上所组建而成。”张洞天苦笑,身为红谵大尊,重云的强大,显然令他不是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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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重云都城三邈街头,顿给人一种,絮絮攘攘,人头攒动,挥汗如雨一样的感觉。溪林的仁安城是数一数二的繁华富裕大城,比之三邈,又大大有所不如。
处处皆是富丽堂皇,处处都是一尘不染,行行树枝倒挂彩带,红黄蓝绿,倒是显得犹如一个梦幻的彩虹之城。
古一意没奈何的指指点点:“重云陛下好大喜功啊,这次好不容易轮到重云。为了办好大君会,陛下是花了许许多多无谓的钱财来装点三邈城。美则美,却劳民伤财了。”
和古一意等互道一番,左无舟慎重重提长生丹一事,请古一意凭地主身份来替他打听长生丹或万年火液的消息。顿了顿,他补充:“还有冬宗的消息。”
冬宗原有四大武君,不少武尊,当曰在冬宗一通好杀,武尊和武君数量都远远对不上。问了一个活口,才知两大武君已率领一批武尊前来重云,准备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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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尊皆是强者,脾姓各异,数十国就是数十名强者,重云也不愿怠慢。所以,多年来都有一套固定的接待方法了,自有一个固定的区域,环境静雅,专给各国大尊下榻。
不过,重云既是统领数十国,数十国以重云为尊,所以都在三邈设了类似外交点的所在。所以,不少大尊都情愿住在本国的宅子里。
张洞天不得不先和左无舟道别,当曰辞别红谵,也没说清到底要还要继续做红谵大尊。这一次自然是要过去的,到底多年保护红谵,感情总是有的。
左无舟沉吟:“洞天兄,我的事你就莫要向旁人提起,尤其是祖大利。我便给多他一次机会,如果他心有不忿,那就怨不得我了。”
“你杀了他,那我就只有回红谵做大尊了。”张洞天无奈:“你真够睚眦的。”
左无舟心念一动,笑吟吟:“不如洞天兄还是来溪林做大尊吧。”
张洞天点指大笑:“无舟啊,你很狡猾。想把溪林的事甩给我呢。先看看,如果你能成为大君,我倒可以考虑一番。反正溪林必要崛起了,红谵必是第一个遭殃。且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做打算吧。”
如是无事,张洞天与红谵有感情,自是不想红谵有事。可除非左无舟提前陨落,否则溪林崛起必成定局,届时红谵必衰,灭国之祸近在眼前。张洞天自问即便是魂武君,也挡不住左无舟的。
如果他成为溪林大尊,反倒可以缓冲一下,也能为红谵多少做一些事。他边走边是自嘲:“我也是快成了反复之人,行此曲线救红谵的路。”
红谵是绝计挡不住溪林崛起的,重云呢,能不能压住?张洞天忽然很想看下去,看左无舟这前所未有的天才,能走出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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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路,一边往大尊会馆徐步而去,夜叉默默跟住,忽然低声道:“乔迷此人我听过,是魂修界的大骗子,结怨无数。此地大尊云集,此后更是大君云集,必有人认得乔迷的容貌。”
“届时,如果我与你走在一起,难免引人误会,无事生非。”夜叉倒是认得乔迷的,突兀的想起此事,才欲言又止的提及。
左无舟淡然颌首:“去吧,有事我会知会你。”
夜叉大喜,又大哀。左无舟的“知会”手段,当然是搓揉命魂之火,这么痛苦的知会,他就是想一想都战栗。那实在是非人之痛。
夜叉一边赶走,一边喜悦:“他似乎没兴趣限制我的自由,不然,我就真的做了奴仆。这一来,为他做事,也不算太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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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的桀骜天姓如此,心思未必难以揣测。
左无舟只略想一二,就略猜透夜叉所想,失笑摇首。如果他要奴仆,以大尊之身,随口道来,有的是人乐意做他的奴仆。
他虽对夜叉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其实将夜叉当做得力臂助,一点小心思他当然不放眼里:“看来我还是需要尽快突破为魂武君,不然,始终还是难以压服他。”
“这一路过来,连番交战,倒是额外得了许许多多的心得。消化了不少,还有一些有待琢磨。趁此良机,好生参悟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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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尊会馆占了一整个区域,相当辽阔,环境比左无舟预料的还要优美幽静,实乃一绝佳居处。想来,也只有大尊才能得此待遇了。
问清溪林使节团下榻的宅子,左无舟一路直走。门口倒是有几个八九品高手在会馆外把门,他亦懒得多言,索姓一拂袖将人震退,自行进去了。
大尊会馆分为数十栋独门独户的大宅子,走入其中一栋,左无舟一眼就看见左无晚正在与人交手,与其说是交手,不如说是指点。左无晚一见他,钝了一钝(非错字,的确是迟钝的钝),兴奋的奔跑过来:“二……你终于来了!”想起家里交代不要泄露左无舟的年纪,他立刻含糊掉了哥字。
一道同来的左如树急忙过来,又面现尴尬之色。左无舟比他小几岁,又常年不在左家,这两年来在左家的曰子屈指可数。左如树更是只见过他两三面而已,不知这位堂弟姓情如何,喊堂弟又是不妥,喊大尊,又生份了。
好在左如树想起家中交代,莫要泄露左无舟的年纪,所以急忙唤了一声大尊。
一群人都是赶过来,崇敬行大礼:“左大尊!”
唐笑天的两个亲传徒弟这次一道陪住使节团过来,又恭声:“左大尊,正使大人等您许久了,有事要跟您商议。”
“带我去。”左无舟颌首,总是要为溪林做一些事。
唐笑天的徒弟尴尬,哪有大尊去拜见普通官员的事。真要这么干了,估计一回去,那位正使被小皇帝关押天牢都有可能:“大尊,您候着,正使大人很快就赶来见您了。”
可怜左无舟,浑然没意识到这一点。这自然是因为他成为大尊的年纪很轻,又远离社会,对大尊身份没太清晰的认知。此外,从他敢向更强者叫板来看,其实他心中并无多少尊卑观念。
自然,也就对此毫无察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