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插进来别的女子算什么回事?
若没有爱,没有情,混沌的自己,也许会跟这世上的大多数男子一样,贪享女色。
可自己明白自己的心,自己的心里装满了小满,再不可能容纳下任何人,哪怕是男人眼的玩物,也容纳不下。
更何况连韩承这样的人,从来都不贪享女色,自己难道比韩承还不如?
柳福成满脸震惊的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儿子的背影,陡然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儿子。
曾几何时,这个儿子为了想退亲,跟他娘通气,想用柳家族人的力量,帮他脱离韩家,脱离赘婿这个令人羞愤的身份。
可结婚才多长时间,儿子想法上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是被韩家感动了,还是对他的赘婿身份认命了?还是对小满的感情到了容不下任何女人的程度了?
呆呆看着玉清的背影,一直看到看不见为止,柳福成这才重重的叹口气,玉清今天回来是怪自己这个爹的啊!不该插手他的生活啊!
看来韩家人,不仅仅是小满,都不可能答应让儿子娶平妻,甚至是纳妾的。
柳福成忽然想到韩承这么多年,没有儿子,也没有娶平妻,纳妾生儿子继承家业,而是将小满当成儿子一样教养的。
想到这的柳福成顿时懊恼不已,怎么没有早些想到这些的?诶,自己这张老脸都没脸见亲家一家人了!
就在小满家打算搬家到县城的前一天,全村人都震惊的看着韩丹风光出嫁,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让全村人都吃惊不已。
韩丹竟然嫁给了大名鼎鼎的县城杜家?
“不得了啊!真是没有想到,韩大秀才的妹妹,竟然能嫁这么大户的人家?谁家有这么大的排场啊?”
“嘘,别乱说话,韩承一家早就跟他们家断绝了关系了,没看他们家结婚,韩承一家人没有人露面?说不准他们一家人根本就不知道韩丹找了这么一户人家呢!”
“对对对,肯定不知道,月英跟韩鹤结婚的时候,他们一家子不也没有露面么?这两家啊,是彻底的断了!”
村里人围观的同时,也开始互相议论起来韩丹的出嫁,内心里,大多数人还是很羡慕韩丹能如此风光出嫁的。
只是介于韩承一家人的面子,鲜少有人大声感慨,赞誉,怕扫了韩承一家人的面子,怎么说韩承一家人对待村人都是好的。
而这一家子,跟村人之间,真是半点好都没有,从前还仗着韩大秀才的身份,对全村人鄙夷的很。
如今这一家子能找到这么一个亲家,才焉了的脸,这下子,又要高高的抬起来了吧?
“哧,刚刚打听了,人家来接亲的人说了,是来接他们二奶奶的!妾而已!”
村里好事的妇人,想办法从接亲的队伍中打听到了这些。
“这杜家可真是好玩呢,接一个妾竟然弄这么大排场,也不怕人笑话?”村长罗顺暗暗摇头。
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妾就是个玩意,喜欢玩就逗逗,不喜欢随便主母发卖,韩丹的娘也是脑子进水了,好好的一个闺女,竟然丢水里去?他们一家在全村过的可是半点不差呢!怎么也犯不着卖女儿做妾吧?
果然,韩承一家人,没法跟这样一家人过下去!脑子跟正常人就不一样!
只是也有少数人,暗地里还是羡慕韩威一家人的,这下子,他们一家人说不得能跟着一起去县城吃香的喝辣的。
韩丹再是个妾,再是个玩意,头两年新鲜的时候,还是能给娘家不少好处的,怎么说杜家也是全县数一数二的人家,听说跟李家一样呢!
韩小满出去转了一下,打听到了消息,这才知道,韩丹竟然成了杜良禄的妾?
“杜良禄?”柳玉清惊诧不已。
杜良禄虽然是杜家人,但却是杜家旁支,家境一般,家中已经有了妻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摆这么大排场纳妾?
如果不是杜良禄一家的排场,那就只能是杜其渊摆下的排场了。
他摆这么大排场做什么?给谁看?
是给自己一家人看的,还是给杜良禄一家人看的?不过韩丹成为了杜家的妾,这件事还真恶心人的。
虽然自己不待见韩承,但有心人嘲讽韩承妹妹给人做妾的时候,必定也会顺带上自己。
难道这就是杜其渊的含义?恶心自己全家人?
“玉清,这个杜良禄,你认识?”韩小满见玉清的脸色,就知道玉清应该认识,这么说杜良禄也是个读书人?
“你见过的,上次在姚家医馆的时候,那几个人当中就有他一个,他因为是杜家旁支,对杜家嫡孙杜良瑜,极为奉承。书读的一般,上次的童生试,没过,排名也不过中等。”柳玉清缓缓解释起来。
“诶,也不知道爷爷得知了这件事会怎么想,本来想明天搬家的,爹娘说还是缓几天,看看爷爷的身体再说。”
韩小满也一样有些担心爷爷的身体,虽然韩丹一家人都出族了,断了关系,但是怎么说韩丹也是爷爷的亲女儿,唯一的女儿给人做妾,心里能好受?
这一天,得知此事之后的一家人脸色都不好看,也都没有人再出院子,连月英也没有回家看看弟弟妹妹,实在是自己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觉得丢人现眼,没脸见村里人了。
再怎么说韩丹也是自己男人的亲妹妹,虽然断了关系,但外人只要说起来,还是会这么说,韩鹤的亲妹妹给人做了妾。
“爹,既然断了就断了,别说富贵不相干,就是生死也当不相干,不然算什么出族?
若是不能狠下这个心,韩鹤将来必定要受他们侵害的,那杜家人跟李家人虽然都是宁阳县数一数二的人家,但心思却比李家人龌龊许多。
那杜良禄不过是杜家旁支,家境一般,哪有能力摆这么大的排场?杜家家主为什么要帮旁支风风光光的纳妾?
真是为了给韩丹面子?
我看这事,杜其渊十之*是冲着我们一家人来的,在临汾的时候,那些陷害我的人当中,其实就有杜家的影子。
玉清跟杜良瑜两人都算是年少有为,但偏偏玉清处处压着杜良瑜一筹,这一次的院试,杜良瑜若是回来参加的话,怕又是想跟玉清一较高下的。
爹,你应该真正放下那边了,不然韩鹤更加放不下。我去看看玉清了!”
韩承缓缓的低沉着跟韩老爹推心置腹这件事,虽然说得很彻骨,但却极为明白,做人做事,最怕的就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大公子,我知道的!就是心里有些难受!”韩老爹闷闷的。
道理都知道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狠心的分支出去那边,怕的就是给大公子添祸事跟麻烦。
正如大公子所说的那样,那个杜家纳妾自己女儿,确实是没有安好心,自己因此更加应该不能当那边是一回事。
可心里就是疼啊!
罢了,等着吧,等时间长了,自己就该真正的放下了!不问那边生死!
韩承见韩老爹闷闷的不想多说话的样子,也不再多呆了,这件事只要韩老爹不是太激动伤了身体就好,心里难受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等吧,等几天再看看他能不能好一些,不然自家也不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