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夏以纯气的心肝肺都疼,皇上至今还保留着从前的土匪习性,也是无药可救了,幸亏太孙近来还知道安抚百姓。
矮子里面选将军,暂时就看着太孙的为人吧!不过问题是太子跟皇上习性也很像啊?若是太子不死,太孙很难登基啊?
而这个时候,柳玉清跟韩小满两人已经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寻找大舅舅,未果之下,也只好回家了。
于家村及附近的几个村子,除了于大娘家跟几个村的小满家的佃户外,都后悔死了。
谁知道一个月下来,那对夫妻田地里面的瓜果蔬菜,会长的这么快这么好?眼看再有十几天,就能采摘下来卖钱了,而这个时候的天,依旧热的没办法下冬麦?
最令人羡慕的还是那对夫妻让佃户们用热烘烘的屋子捂出来了无数的小鸡小鸭。如今就是不算瓜果蔬菜要挣的钱,单独算这些鸡鸭的钱,也足够挣一笔了。
若是等这些小鸡小鸭长大,再鸡生蛋,蛋生鸡的话,就更是不得了!
亏大了啊!
早知道自己也应该跟着学啊!可现在就是知道怎么捂小鸡,也没有那么多菜叶子给这些小鸡小鸭吃呀。自家旱地里面的那点菜,够自家人吃就不错了。
好在这对夫妻这么大量的捂小鸡,也让自家存的那点鸡蛋鸭蛋都卖到了最好的价钱。
然此时的韩小满,柳玉清两人却是满脸漆黑,在自己不在家的这一段时间,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在自己不在的期间,杜家竟然跟柳家来往起来?更有新任县令放话,他愿意给柳玉清跟杜思思做媒?
若非韩承夫妻没答应,柳玉清的娘甚至要在小满回来之前就要给杜思思跟柳玉清立下婚书。
好,很好,若是从前,韩小满可能会气的一甩衣袖,不管玉清死活了,到现在都搞不定你自己娘,还过什么过?
可说实在的,现在的柳家应该算是自己当家的,连自己也没有搞定柳玉清的爹娘家人,要不然他们会背着自己如此枉为?
也许招赘的女婿本事狠了,女婿的娘家人,终归是不甘心的。
还有,孟直敬这个人,玉清说过的,他不仅仅是太孙的人,他的弟弟也是前世害的玉清满门被抄斩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韩小满没有发怒,一致对外才是正经事。
韩承夫妻两人脸色都极差,身形也清瘦不少,想来这段时间里,他们在家不仅仅担心大舅舅的事,还被这新来的县令欺负了。
“爹,娘,放心吧,我这就回家去,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的!”
杜思思,你到底图我什么?还有孟直敬,你到底所谓什么?
柳玉清甚至极为清楚,这件事无数的宁阳人都在等着自己跟小满回来的反应,要知道,在不不久之前,自己还跟小满两人在宁阳县城高调宣誓了彼此,生生世世的约定。
如此誓言之下,自己的爹娘家人还要跟杜家来往?如此誓言之下,新上任的县令,孟直敬还要如此以势逼人?
真当韩家是柿子好拿捏么?真的都以为自己这个招赘的女婿,是韩家养出来的白眼狼么?
“不必,着什么急?人家说起来都是为了我们夫妻两人好,那县令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娘也是为了我们好,那杜思思想来也是为了我们好,主动要来韩家打理后宅的。
再说了,这件事一天我们韩家不点头,你爹娘就折腾不出来花样,那县令也别想以势压人,这件事决定权在我们,不在他们,不着急。先放一放吧!
娘,大舅舅没有找到,连旺财都没有找到,就说明是好事,应该是活着的,但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过这件事,吴培海大人当时回来,应该是算殉职的吧?那对外就这么说吧,也免得被人非议大舅舅临阵脱逃什么的。
不知道外祖母他们在吴大人这么安排大舅舅的事之后,是怎么想的?还有大舅母?”
韩小满深深压下杜思思跟柳玉清娘的事,先将大舅舅的事安排好再说。
幸好这一次是临夜回来,也不要进县城的,不然怕是这个时候还有没有清闲的时间,早就被杜家人,甚至是县令安排的人给堵着了!这件事自家不着急,可这些心怀鬼胎的着急啊?也许还有各家看好戏的人也着急会堵上来。
也许在那些看好戏的人眼里,自己跟玉清两人不久前的高调秀恩爱,很快就被啪啪啪的打脸了呢。
“你大舅舅的事,吴大人临走前,跟我细说了一番,他也隐晦猜测你大舅舅还活着,就是暂时不能回来,你外祖母跟外祖父两人都知道,但其他人都当你大舅舅是真的没了的。你外祖母家半个月前,也真正办了一场丧事。
你大舅母好在还有孩子,撑了过来,孩子也没有事,前天我还跟你娘一起去看了他们的,都还算好。你小舅舅如今更加用功读书了。
对了,吴大人半个月前走的时候,我们提前将那间墨香居关了,连里面的货一起,卖了四百两银子,全送做吴大人的议程了!”
韩承对柳家的人,也是失望极了,怎么会给柳玉清的娘有机会出来折腾的呢?谁不知道她是什么德行?还是你们柳家人故意让柳玉清的娘出来折腾的?
若非柳玉清对小满是真情实意,自己真的很想现在就一脚踹了柳玉清这个女婿,省的没有一个安生的时候。
闹腾的简直都没玩没了了?谁家有那个闲工夫整天的跟他们置气?
“诶,没想到,吴大人那么好的官,说走就走了,不过,走了也好,这个地方,我们也别呆久了,等过年之后,我们也一起去省府吧。现在我们在省府那边也有家产呢!
爹,娘,这个给你们拿着,这是我这一次出去意外得的钱,不要跟人说,就当是我首饰铺子挣得钱。日后万一我们不在你们身边,手里钱多也好办事。
我们家以后就不开铺子了,专门做地主,收租子,明年爹跟玉清两人可一定要中举哦!不然三成的赋税,小民也交不起呢!”
韩小满一边用轻松的语气说话,一边拿出来六千两银票,这银票,可真的全是来路明白的,是泽州知府谢文瑞通过穆宗明转送的。
但里面的事,韩小满暂时不想细说了。实在是越说越怕解释不清楚,谁让自己跟那个谢传玉在崖底呆了那么长时间呢?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报应?
自己冤,那玉清就不冤了么?这么一想,韩小满的心,真正放开了,这件事,就该自己跟玉清一起面对,而不是怨怪他娘,迁怒他。
韩承呆愣了一下,忽然间大笑起来!
好好好!这才是我韩承的女儿!韩承郁闷的心,陡然间豁然开朗!
半点不做推辞,韩承大大方方的就将女儿递给自己的六千两银子收下,同时拉走了妻子,让小满夫妻两人好好休息一番。
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辛苦,还是休息为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其余的,你若不当成是事,那就不是个事!天还塌不下来!
等韩承夫妻两人出了小满这三进的院子,鲁中跟永琰两人才冒出来。
“不错嘛,后山的野货照料的不错,值得表扬,不过你们也不快的,回头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