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做的很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时言跟着墨子豪离开,身后传来那老头的哭泣之声,由最初的低泣,到后来的嚎嚎大哭,仿佛要将几十年没有流过的泪水一次性流个够一般。
这个似疯癫的老头,心中埋藏了一个很深的故事吧。
在老头的嚎嚎哭声中,时言踏入了墨家棋舍大殿,一个仅次于墨家主殿的存在。
望着魁梧的黑色大殿,时言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到这里了。
透过大殿的窗户,那座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峰中,一座若隐若现的大殿映入眼帘。
“那是我墨家的主殿,墨家先祖没有给这个殿堂挂上名讳,所以我们都称它为无名殿。”墨子豪解释道。
“无名殿?”
“没错,无名。”墨子豪叹了一口气,“这同时也有让我们抛弃名利的意思,可惜人与人的想法纵使不同的。有的人心中无名,说得难听点是一个极端,而有的人却向往另一个极端。”
“违背祖训么?难道没有人反对?”
“孰是孰非哪又分得清楚?我等家臣,也不需要考虑这些,只要家族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就应该义不容辞的顶上去。”墨子豪着时言忽然笑道:“当然,你可以是例外。”
时言有些奇怪,“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墨家的客卿。”墨子豪笑道:“况且今日你完成了家师的一桩长达五十年的心愿,自然没有人敢强制你什么。”
时言一惊,那个老头竟然是墨子豪的师傅?
着时言惊讶的目光,墨子豪笑了笑:“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过也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只要最顶尖的人知道就可以了。当年家师可是墨家的首席棋将,曾今阻止过许多想要吞并墨家的大势力,同时,他也是上上代家主的亲弟,在墨家的身份超然。你今日帮他了却了一桩心愿,自然赢得了他的好感。说真的,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墨子豪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拍了拍时言的肩膀,而后让时言坐到他的右手下的位置。
那原本属于岳双轩的位置。
顿时,堂内一片哗然。
墨子豪抬起双手,众人安静的着墨子豪,恭敬的叫上一声师尊。
墨子豪颠颠又,他本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随意的挥挥手,道:“大家都坐下吧,我有事情需要吩咐。”
众人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只有岳双轩尴尬的站在原地,因为他的位置,正在时言的屁股底下坐着。
墨子豪仿佛没有到这一幕一般,指着时言介绍道:“这是许言,以后将是我墨家的客卿。”
客卿一位,可享受所有大人物可以享受到的权利,更是可以拒绝一切不愿意的要求,可谓是地位超然。
原以为新来的棋将顶多与他们一样,做一个墨家的弟子,最厉害也只能与岳双轩争夺大师兄的额位置,谁知,他一入墨家,地位竟然与自家师尊都差不多。
跟人家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许多对时言不善的人,顿时觉得万分尴尬。
最尴尬的要数岳双轩,当听说这个许言大败墨洛罹的时候,他还只是一笑而过。但是听说他短短十分钟便打败墨洛罹时,他开始产生了一丝危机感,所以本能的,对他有一些厌恶。他身为墨家棋舍的大师兄,人脉关系自然比新来的人要广,纵使对方真的替代了自己的位置,他也有信心重新夺回来,然后在他的脸上踩上一脚。
谁知,对方竟然完全凌驾于他之上,一个伸手都摸不到的地方。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这个许言?
岳双轩没有亲眼瞧过,心中满是不服。
他跃然站出,着墨子豪,道:“我不服,他如此年轻恐怕难以担当重任吧。”
墨子豪早已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会出来捣乱,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服?”
“弟子的确不服!”岳双轩心高气傲,对墨子豪都没有多少恭谨之意。
“不服?不服可以打到你服为止!”时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