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发誓。”夏天企图转身，但是依旧没能成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是命令。”

几秒钟的时间能有多漫长？取决于你那颗心带的挣扎程度，对于妮可来说，无疑是度秒如年。最终，妮可还是妥协了，她还是任由夏天带走了她的注意力，她似乎想通了一件事情，就算是不妥协，自己又能怎样呢？真的捅他两刀么？然后呢？这能解决任何问题么？

妮可深深的叹了口气，几秒钟之后，夏天感受到她的下巴支在了自己的右肩上，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耳垂被她噙住了。

“渴望。”

“生锈。”

“十七。”

夏天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自己心脏慢慢加快跳动速度，但是夏天知道，这只是条件反射一样的自然反应，他的大脑并没有陷入一片混沌，这些熟悉的俄语单词已经被拒之门外了。

“要继续么？”耳边是妮可清冷的话语，夏天却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担忧。由于他的手臂无法活动，只能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腿侧，示意他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黎明。”

“火炉。”

“九。”妮可的声音慢慢变轻，而且俄文单词之间的间隔越来越长，似乎并不像再继续下去了。虽然她也希望看到一个完整的夏天，一个不再受九头蛇约束的夏天，但是她更不愿意有意外发生。

感受到妮可停了下来，夏天再度拍了拍她的腿侧。无疑，这样的举动让妮可的心中暗喜，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继续执行了夏天的命令。

“善良。”

“归乡。”

“一。”

夏天耳边听着那曾经能够刺入心脏的俄语词组，此时心中却是满满的成就感，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阴霾终于被驱散了，还需要两三个单词，他就可以再也没有心理阴影。

“夏天？你......”妮可三个单词为一组，很是小心谨慎，生怕这是夏天过于自信的结果，也生怕将自己的男人变成一个傀儡，她见识过男女冬兵被控制的模样，那让人感到绝望。

夏天又拍了拍妮可的腿侧，依旧是三下，动作不疾不徐，很有节奏感。

“火车货车车厢。”

妮可下定决心，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说出了最后一个单词。

“士兵？”

却不想，这一次，夏天却没有半点回应了。

“夏天？”妮可急忙换回了英语，退开一步，双手按着夏天的肩膀，将夏天的身体转了过来。

却看到夏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丝毫没有被洗脑操纵的模样，用俄文单词回应道：“任您差遣。”

说着，夏天上前一步吻向了妮可。

“混蛋...这种事情上还开玩笑......”妮可微微挣扎着，如过山车起伏且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没能让她反抗更多，最后任由夏天抱着她飞上了三层主卧。

妮可这些年听过很多次这个俄文单词“任您差遣”，这一次，是她这一生中听到的唯一一次带有感情色彩的。

“先生，我们的工作暂时停止了，对吗？”一道电子音环绕在主卧室之中，把夏天吓了一跳。

“是的，暂停了。”夏天颇为郁闷的说道。

“您需要一段舒缓的音乐助兴吗？”

“我需要你现在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