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能问吗?”小婉轻笑。
“是啊,所以就静观其变吧。”莫聪说。
他们在这边说着话,五岳剑派那边也在关起门来商量。
“顾掌门,咱们该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有人问。
“大家是什么意思?伺机寻仇还是相安无事,又或者避其锋芒?”顾掌门反问。
“他们就一个人,那些丫环既是摆设又是累赘,有什么好避的?”有人不屑地说道。
“关键这里是闹市不是荒郊,咱们即使要寻仇也不好在客栈里明目张胆地杀人吧?”有人说。
“那就暂且相安无事,到了路上再伺机寻仇。”顾掌门拍板做了决定。
当夜,两路人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比邻而住,第二天一早,五岳剑派的人刚起床就发现,莫聪他们竟然退房走了。众人顿时气急败坏,赶紧收拾东西退房去追。
“顾掌门,你的背囊下面有东西。”一位长老要上马的时候才抬眼看到已经骑上马的顾掌门背囊底部贴着一张纸。
顾掌门急忙取下背囊察看,众人也纷纷围拢上来,撕下那张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
前车之鉴不远,诸位好自为之。
顾掌门顿时冷汗直冒,这个背囊他就放在客房床头,睡觉的时候直接就挨着脑袋,背囊被人做了手脚自己竟然现在才发觉,要是动手的人想要自己的脑袋,不用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五岳剑派其他人看着字条,顿时也都露出震惊神色,一时间有些人骑在马上有些人站在马下,都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顾掌门不用惊慌,莫聪说不定是用了迷香一类的东西才成功潜入掌门房间在背囊上动手脚,毕竟他跟五毒教走得很近,有这类东西也很正常。”一位长老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咱们还是要追上他们,为死去的同门讨个公道。”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纷纷附和。
“行,那就赶紧上马追。”顾掌门一听也觉得言之有理,便擦了擦冷汗把背囊重新背好,带着众人策马而去。
一场大雨昨天夜里就停了,经过一夜风吹,沿途的道路丝毫没有泥泞的感觉,五岳剑派一行三十多人一路策马狂奔,一直追赶到中午都没有看到莫聪他们的身影。一行人追赶了一上午人困马乏肚子咕咕叫,眼看没有任何线索,只好悻悻地停下马先找地方吃饭。
众人在沿途找了一家很大的酒楼占了四张桌子坐下正要点菜,旁边忽然有人说了一声:“顾掌门,真是太巧了。”众人扭头一看,只见莫聪在旁边一张桌子自斟自饮优哉游哉吃着饭,说话的时候还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顾掌门看到很多同门已经忍不住去抓剑柄,赶紧小声喝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种感觉虽然很爽,但这个地方人多眼杂毕竟不是动手的地方,而且对方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怕他们动手。更关键的是那四个丫环全都不知所踪,原来的五个人现在就只剩了莫聪一个,顾掌门不由得怀疑莫聪是不是在给他们下什么套,想故意激怒大家动手被官府抓捕。想通了这一层他便客客气气地说道:“莫将军有礼了,大家一路上频繁偶遇,确实很有缘分,不如过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莫某也正有此意。”莫聪笑笑,把酒楼伙计喊过来,要结这边的帐去那边坐。
“莫将军不用拘礼,咱们一并算账。”顾掌门淡淡说道。
莫聪一听也就作罢,不再理会这边的菜,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坛走到这边,一碗一碗地开始倒酒。
五岳剑派的人刚刚探讨过莫聪跟五毒教走得很近,身上不知道藏着多少毒药迷药,看到莫聪倒酒顿时有点心里发毛,也不知道该喝不该喝。莫聪却不理会众人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按这桌的人头倒了几碗酒,端起一碗说道:“大家都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并最终合成了一个门派,这个故事已经成了武林中的一段佳话,莫某在中室山的时候有人还给我出主意,说我们黑山派门户微小势单力薄,不如跟五岳剑派合并算了,反正大家都叫什么山派,相互之间也算有缘分。莫某倒是不敢高攀,图谋什么跟贵派合并的事情,但贵我两派缘分在此,相互之间做朋友倒不是什么难比登天的事。贵派前任掌门和几十位门人因莫府一事丧命,莫某也深感遗憾,但这件事说到根源还是由于那些人疯狂成性不知死活,否则为什么那么多门派都没事,偏偏那些人人头落地?诸位,莫某言尽于此,如果大家还是想不通,那就尽管追上来。”他说着话把碗中酒一饮而尽,把酒碗一撂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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