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虚竹进入那木屋之中,齐远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知晓虚竹进那木屋是前去找寻那无崖子去了,齐远沉吟了片刻,一咬牙,叫上了逍遥子,朝着那木屋飞奔而去。
逍遥子的速度极快,一个闪身,夹抱住齐远,瞬间便蹿进了那木屋的缝隙之中,而苏星河等人更是没有看清,只觉一阵风吹过,也没注意到有人进入了那木屋之中。
而此刻虚竹正在那木屋之中与那无崖子侃侃而谈,由于无崖子甚为不满虚竹的长相,却是让老实巴交的虚竹有些不满。
虚竹微微一笑,对着无崖子说道:“相貌美丑,乃是父母天生,不但自己做不得主,连父母也作不得主。小僧貌丑,令前辈不快,这就告辞了。
”说著向后退了两步,正待转身,无崖子却是赶忙叫住了虚竹道:“且慢!”
只见他衣抽轻轻飘起,搭在虚竹的右肩之上,这衣袖乃柔软之物,但一碰到他肩头,虚竹身子略略向下一沉,只觉这衣袖有如手臂,挽住了他的身子。
无崖子见此笑道:“年轻人有这等傲气,那也很好。”
虚竹听言,淡淡的说道:“小僧不敢狂妄骄傲,只是怕令得老前辈生气,还是及早告退的好。”说完,便欲要转身离去。
无崖子听言却是没有理会,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岔开话题问道:“今日来解棋局的,都有哪些人?”
听到无崖子的问话,虚竹将来人一一说了出来。无崖子沉吟半晌。说道:“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聚在这里了。大理天龙寺的枯荣大师,没有来么?”
“除了敝寺僧众之外,没见到别的僧侣。”虚竹摇了摇头,对着无崖子说道。
无崖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我已等了三十年,即使再等三十年,也未必能等到内外俱美的全材。天下不如意事常**,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说完,他似乎心意已决,接着对虚竹说道:“你适才言道。这棋局不是你拆解的。那苏星河如何又送你进来?”
虚竹道:“第一子是小僧大胆无知,闭了眼睛瞎下的,以后各著,却是敝师伯祖法讳上玄下难的大师。以‘传音入密’之法暗中指点。”虚竹极为老实,当下便将自己拆解棋局的经过情形。与无崖子说了一遍。
无崖子听完虚竹的描述之后,自语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说完,突然间愁眉开展,笑道:“既是天意如此,你闭了眼睛误打误撞的将我这棋局解开。足见福缘深厚,或能办我大事,亦未可知。好,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头吧!”
虚竹生性谦和,在少林寺中每日里见到的不是师父、师伯、师伯祖,便是师叔祖等等长辈,即在同辈之中,年纪比他大,武功比他强的师兄也是不计其数,因此是自幼服从惯了的。他听得那无崖子叫他磕头,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想这人是武林前辈,向他磕几个头是理所当然,当下更不多加思量,便要跪地磕头。
齐远与逍遥子此刻却是躲在一边,目视着二人,原本齐远是准备阻止无崖子传功与虚竹的,可是突然齐远有了一个想法,却是没有在制止对方了。
那虚竹听言,便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咚咚咚咚,老老实实磕了四个头,便要站起,无崖子见此却是笑道:“再磕五个,这是本门规矩。”
虚竹听言应道:“是!”又对着无崖子磕了五个头。
无崖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孩子,好孩子!你过来!”虚竹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