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看着默棘连,眨了眨眼:“你确定不要我打比喻?贴切的哦
默棘连坚决的摇头:“方大人直说便是,老夫能听懂的。”
方铮撇了撇嘴:“你们突厥人经常说什么什么像天上的太阳,什么又像苍鹰之类的,说句话比喻满天飞,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能用了?跟你们谈判真吃亏呀……”
默棘连闻言差点没吐血,你还吃亏,那我岂不是得拿刀抹脖子?
方铮继续道:“国师大人,你们出三百万两银子请我华朝出兵,恕我直言啊,恐怕不是很妥当?就算帮你灭了默啜可汗,你们回过头来还会再打我华朝,那这银子岂不是又让你们抢去了?再说了,我华朝出兵要不要军费?三百万两,十万士兵,每人只能分三十两银子,马匹,兵械,军饷,医药,战死抚恤,赡养遗孤……国师大人,你算过这笔帐没有?你觉得三百万两够吗?合着我华朝帮你打完这一仗,什么好处没捞到,咱自己还得倒贴本,这事儿傻子都不会干呀。”
默棘连两眼直,嘴里满是苦涩,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同突厥官员在驿馆研究商量了一整夜,才提出的四个条件,却被眼前这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三言两语便全部推翻了。而且听他的口气,这四个条件似乎一文不值,这让默棘连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默棘连开口道:“方大人,老夫认为,还是请贵国提出条件,否则如此下去,老夫提一条,你便否定一条,我们的谈判会陷入僵局的。”
方铮笑眯眯道:“国师大人可要考虑好哟,我提条件的话,那可是一锤子买卖,恕不还价。”
默棘连咬了咬牙,道:“方大人请讲,合不合适你提出来后咱们再谈。”
方铮朝魏承德和冯仇刀看了一眼,魏老头闭目不语,如老僧一般入定了,冯仇刀面无表情,板着一张酷脸,双眼直视前方,不知道是在呆还是在想事。
这两人谈判未免太不专心了?完全拿自己当摆设。也不知道给本少爷搭搭腔。方铮不满地咕哝了一句。
方铮换上一副笑脸。对默棘连道:“国师大人。我华朝呢。本来是不愿意跟别人结盟地。好好地过咱们自己地ri子。谁没事喜欢打仗呢?又流血又死人地。一场仗打下来。不知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特别还是去帮一个经常侵略我们地国家打仗。那就更不靠谱啦。所以。出兵地事儿。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地。你可以死了这条心。”
见默棘连神se恼怒地yu张嘴说话方铮将手一拦。笑眯眯地道:“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虽然我国不愿意出兵。可我们还是可以给你提供别地帮助。缺粮食吗?缺兵器吗?缺军械吗?缺草料吗?你说呀。你要什么我们可以给你什么。你们突厥人这么有钱。拿钱来换回你们需要地东西。多好。皆大欢喜嘛。”
默棘连忍不住站起身。怒道:“方大人。老夫不远万里来到贵国。诚心与贵国结盟。你怎可如此戏弄老夫?贵国不愿出兵。这谈判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哼!看来老夫白跑一趟了。告辞!”
说完默棘连朝方铮拱了拱手。转身便领着突厥使团地官员们出门而去。
方铮楞了楞。站起身向默棘连地背影挥了挥手。喊了句:“慢走啊。欢迎下次来华朝做客。我请你们去秦淮河洗桑拿……”
没过一会儿,默棘连便怒气冲冲地跑回来了,使劲瞪着方铮道:“此处乃贵国皇帝提供给我突厥使团的住所,该告辞应该是你们?”
方铮一楞,接着噗嗤笑出声来,连一旁的魏承德和冯仇刀脸上都满含笑意。
方铮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边笑边道:“国师大人,你实在是……唉,所以说不能生气呀,一生气脑子就糊涂了,得了,魏大人,冯将军,该咱们告辞啦,走,去达塔塔那里聊聊。”
说着方铮边往外走,嘴里边咕哝着:“达塔塔应该很乐意跟我做这买卖,再过几个月草原就该入冬了,唉,战士没粮食,战马没青草,打仗,打个鸟仗……”
“慢着!方大人请留步!”身后传来默棘连地声音。
方铮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jian笑,随即板着脸回过头,一本正经的道:“国师大人还有事吗?”
默棘连神se犹豫,眼中神采变幻不定,终于,他一咬牙,道:“方大人,刚才是老夫太冲动了,老夫向你致歉。”
方铮客气的朝他笑笑:“别这么说,大家都这么熟了,几句话地小事,我并没放在心上,没事儿了?没事我走啦。”
默棘连急忙伸出手拦住方铮,强自挤出一个笑脸:“方大人,老夫认为我们应该坐下来接着谈一谈。”
方铮惊奇的瞪大眼睛道:“你不是说谈判没意义了吗?没意义还谈什么?放心,咱们华朝人谈生意都是你情我愿,你不愿意,自然有人愿意,
我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