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在山上迷了路,不过幸好把那失踪的书生找了回来,县令大人在堂上吗?”
“周县令他……他……丢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被……被抓走了!”
“什么?”
江朝歌一惊。
我的便宜老岳父……就这么裁了?
我还没有狐假虎威呢?
江朝歌稳了稳心神,只是丢了赈灾银子,如果能找回来,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不是贪就行。
想到这里,他便又问道。
“小姐呢?”
“小姐她……她……”
“又怎么了?”
“江捕头听了,可千万千万要冷静,小姐她坠河了!”两个衙差互相看了一眼后,一个衙差回道。
“我……”
江朝歌一口老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幸好他是鬼,没血!
这是个什么剧情展开?便宜老丈人被抓就算了,我的便宜老婆……摸都还没有摸一下,就坠河了?
那他要这张皮,还有何用?
“怎么回事?小姐为何会坠河?只是丢了赈灾的银子,不至于跳河自杀吧?”江朝歌强行忍住脱皮的冲动,再次问道。
“其实,小姐本来是想带人去河里捞那丢失的银子,可不知为何……小姐到了河边后,便直接被河水卷了进去。”
一个衙差说完,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听……听当时在河边的人说,小姐很可能是被河神给抓了去!”
“河神?”
江朝歌眉头一皱。
如果是以前,他听到这种荒唐的话,肯定是不信的,可是,他已经见过了土地,见过了白无常,那这河神,十有八九还真存在。
“夫人呢?小姐坠了河……夫人现在怎么样了?”江朝歌看向两位衙差,这位大的打击,临盆的夫人受得住吗?
“夫人她昨夜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于晚间便难产……难产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女婴。”
“……”
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原本风光无限的县令一家人,就因为丢了三十万两赈灾银子,结果一夜之间,女儿跳河,夫人难产,他这位便宜老岳父若是知道了,怕是也差不多了吧?
江朝歌有点欲哭无泪,他太难了啊。
“带我去看看那女婴吧。”
他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给那女婴找户人家抚养了。
不过,这个世界向来重男轻女,若是男婴自然是没有问题,一个女婴……估摸着一般人家是不会要的。
只有山林中,那种老来无依,一生无子的孤寡才可能会接受。
江朝歌一边想,一边跟着一个衙差向着衙门内堂走去,四个正在县衙值守的捕快一听他回来了,纷纷都跑了出来。
“江头儿,您没死啊?”
“江头儿,小武和阿南呢……他们俩个没回来?”
“他们死了!”
“……”
四个捕快都闭上了嘴,当看到江朝歌径直到了内堂门口时,一个高瘦的捕快却一把扯住了江朝歌。
“江头儿,您先等等再进去。”
“什么事?”江朝歌回头问道。
“您可能还不知道,这周县令得罪的人不简单……头儿应该懂我的意思,现在小姐坠了河,夫人也难产死了,您平日里对哥们儿几个不错,我才敢跟您说一句……这女婴您最好不要碰,还有那女婴长得极为古怪,连接生的稳婆都说,这女婴很可能是……是妖怪。”
“妖怪?”
江朝歌当然听懂了高瘦捕快的意思。
可他还真没见过妖怪!
他的目光看向了内堂,里面的装饰还算古典,但已经没有了婢女侍候,只有一张宽大的木床。
床上一个被棉被包裹的女婴,正紧闭着眼睛,将一根手指伸入小小的嘴里,不断的吸吮着,似乎是在饥饿中渐渐的睡了过去。
但江朝歌此时看的却并不是女婴的嘴,而是女婴的脸。
在女婴的脸上,有着一块极为显眼的蛇形胎记,赤红一片,灵动非凡,跟阿离脸上的一模一样。
“头儿,我说了吧,这女婴真是妖怪!”高瘦捕快走了进来:“我们都怀疑,这女婴是蛇妖,就是她索了小姐和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