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彻底的晕了过去。
白景腾一愣,苦笑道:“这孙子,这样还能骂人。”
纳兰桀不语,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旋即又露出招牌般的笑容。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这种场合似曾相识,但是感觉却完全不同,因为没有人在这里守着了,我看着边上打着的点滴,还有这洁白的床单,知道自己获救了。
最后的记忆,就是看到了白景腾,是他来救我了吗?不过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两个人缓缓走了进来,第一个是白景腾,第二个是纳兰桀,看到后者的瞬间,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是你?”
对于张白骑这种阴险的小人,不管是谁都会保持足够的警惕,而纳兰桀作为他的左膀右臂,显然也是个笑里藏刀的家伙。他们都是很明显的毒蛇,只要看到我都会浑身发冷,在有限的几次接触之中,我所能感觉到的都是来自于他们身上的阴暗气息。如果说别人好歹还是有迹可循,那么张白骑完全就是毫无逻辑,喜怒无常的他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决定,九千岁九千岁,代表的是地位,也是他不能生孩子,更代表着太监所独有的那种歇斯底里和疯狂。
纳兰桀手里拿着一束兰花,放在桌子上,淡淡说道:“我可是救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我看了眼白景腾,他撇了撇嘴,说道:“没错,是他救得,我就是跟着来打工的。”
我奇怪问道:“你们怎么会混在一起?”
白景腾叹息,眼里头一回露出迟暮之色:“阴沟里翻了船,上错了女人的床啊!”
我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纳兰桀补充了一句:“他玩了白叔的女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跳起来,张大嘴巴看着白景腾,意思很明显,那这个小子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以张白骑的阴险,别说他白景腾是什么国术高手了,就是三头六臂,也要被活活玩死。
白景腾苦笑说道:“少拿那种眼神瞅我,这回也是托了你的福,不然那老头估计早把我弄成泡菜了,娘的,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老家伙。”
托了我的福?
我更加奇怪了,意思是白景腾玩了张白骑的女人,他不生气,反而还让白景腾来找我,救我性命,张白骑能这么好心?几乎是本能的,我开始往阴谋方面想。
纳兰桀叹了口气:“行了,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白叔让我带话给你,这次是没跟你玩阴的,之所以帮你,原因很简单,还记得你当年离开江城时候白叔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纳兰桀眼里发亮,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希望收你做义子!”
没错,这件事情我想起来了!
只不过当时我以为他这是在羞辱我,张白骑名声不好,是阴险小人,我不屑与他为伍,所以当时我压根就没有考虑,之后也忘记了这件事情,我看着纳兰桀,皱眉说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纳兰桀微笑:“我没意思,是白叔的意思,他信命,觉得你就是他命里的那个人,所以一直想收你当义子,你现在走投无路了,也不乏白叔暗中推波助澜的缘故,但这并不重要,以前你刚到长安城,白叔就已经救过你一次,这是恩情,以你的性格,不应该不回报才对。”
我挣扎着做起来,靠在床上,喘息道:“我可以回报他,但是做他义子,是什么意思?”
这让我觉得太过荒谬了。
纳兰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我用你身份证买了机票,是前往长安城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长安城,安安全全的待着,第二,跟我去江城,做白叔的义子,然后复仇,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现在你可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