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腾龙把钱打过来的时候我是有些懵的,他这个人倒是来的洒脱自然,合约也没跟我签了一份,就说回头有空跟我把拮据搞定,我当时就纳闷,你觉得我人品这么好啊,柴腾龙笑着回应说狗屁的人品,只是如果跟我签合约他老爹肯定会查到我身上,到时候让我吐出来我能不吐?又是一笔糊涂账,还不如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把钱给我,至于说我会不会翻脸不认账这事,柴腾龙没再多说了,一方面他跟我也算打过交道知道我这人是有几分信誉可言的,另一方面他自己的性格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安插眼线,这是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也是可以被人利用的弱点,说不清楚,依然是成王败寇,不同的角度有不同诠释,至于第三个方面,那就是自信了,倘若我真的吞了,到时候柴腾龙一撂挑子,啥情况都交代出来,柴进之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安排两拨杀手,就够我受的了。
我这回是真的有点把柴腾龙当朋友了,不全是他肯给我钱,而是他这种态度让我觉得停暖,如果事情真的能成功我定然也不会辜负他,钱全部转交给了林水龙,他离开长安城去寻找泰丰企业谈判,陌生的投资商想要做到控股不是朝夕之间能够做成的事情,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星期,柴腾龙抽空来收走了拮据,看他的气色还不错,我问他最近在干什么,柴腾龙笑得像是一个没有太大野心的富家翁,说是自己最近就打打篮球,看看武侠小说,平时喝喝酒,玩玩女人,日子潇洒随意,我却多少听出了苦涩,看起来这家伙倒像是人身自由被限制了,看来那笔钱来的不容易,暗中我让白景腾打探了下,说是柴家古井无波,只有重要人物住进了医院,据说是从楼梯上掉下来摔断了腿,需要疗养很久。
这则消息让我暗暗皱眉,不确定跟柴腾龙有没有关系,一切都走上正轨了,我的摇钱树保健品公司以十一点八亿的价格出售给了天津的一家企业,同样是做药品的,客源更固定,销售渠道也更广阔,业内不少人骂我二百五,觉得我放弃保健品公司简直是一种脑残的决定,后来得知我陆续卖掉有潜力的投资企业之后就彻底不再关心我,纯粹把我当成了个笑柄,用可升值资产套现?这得多外行多没脑子才能干出来啊?
许姨就不止一次的拿这事说我,许姨这人高深,但从不高冷,她是那种不需要故作姿态满脸真诚笑容可你还会觉得她远在天边的那种女人,或许真的如同张爱玲说的那样,通往一个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只不过联想到许姨我担保百分之八十的男人瞬间就会丧失勇气,别的女人地位在高好歹是弱女子,万一寻个破绽还说不定真能霸王硬上弓,可是许姨不行,她一个人能打十个我,饱经她璀璨的我发现了许姨的暴力因子丝毫不比白景腾少。
跟她练拳的常规内容就三点,第一,挨打,第二,挨打,第三,还是他妈的挨打,许姨美其名曰说是在战斗中成长,刚开始我说你别逼我,我还真担心伤了你,许姨说我要是能伤她随便我把她怎么样,精虫上脑的我使尽下流手段仍然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被存心报复的许姨打的如同猪头,到最后每次练拳回去的时候关楚楚肯定先拿着红花油在门口等着,啥也别说,先上药吧。
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是奇葩?以前我以为许姨是个例外,现在才发现她的奇葩都在暴力这一点上,这一回又下了一场雪,天气更冷了,快要到年关,从北方回家过年的南方人,从南方归来的北方人,火车站络绎不绝,天天新闻都在说车票紧张,这是一种不算稀奇的世间态度,没办法咱就是人多。许姨好像也逐渐也闲了下来,陪我折腾的时间越来越多,也代表着我挨揍越来越多,最后我只能跟她耍无赖,说什么也不肯起来被她折磨,一副你就算征服了我的肉体也征服不了我的灵魂态度。
许姨摇了摇头,倒也不再多说,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套专业的弓箭器材,反曲弓,需要极大的臂力,她随手拉个满园,这看得我头皮发麻,心想她该不会丧心病狂的拿我当靶子吧?还好许姨是早有准备,自己准备了几个靶子,在地下室完工检,姿势优美,又准又很,弓弦弹动,稳稳命中靶心。
刚刚还喊累起不来的我很感兴趣,屁颠屁颠的走过去说让我试试,许姨笑着给我,结果发现拉弓都费劲,好不容易射出去了歪歪扭扭,着实打击了我,许姨笑着说道:“你功夫还不到家,也是头一回碰弓箭,感兴趣的话以后可以多试试。”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你说你这么如花似玉一个大美人,怎么来折腾拳法啊弓箭什么的,就不能貌美如花的好好待着吗?”
许姨轻笑:“我不仅仅会弓箭跟拳法,我还会打枪,足球,扔铅球,扔标枪……”
她每说一个名词我都头皮冒汗,愈发发现这世界上想着要征服许姨的男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傻逼,信不信一铅球砸死你?不过人家运动员好歹一身肌肉,许姨这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又是怎么保持的?
许姨注意到我贼兮兮的眼神,眸子微冷,说道:“起来,继续练功。”
我四仰八叉的躺下,继续装死。
许姨说道:“快来了,练完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