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龙要么不过江,一旦过了,如果不闹腾点动静出来,那么也不叫猛龙了。徐家谋算了地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得手之后立即开工,根据小廖秘书所说,三天不到就已经有一份详细而周全的策划,他还用八卦的语气跟我透露,徐家对于这几块地皮的开发非常重视,专门来了个徐储的长辈来负责,只是我想打听下这长辈的时候小廖秘书就不肯说了,只是神秘的对我笑笑,说以后就会知道。
我知道他肯定得到了徐储的授意才会跟我亲近,但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讯号,我想要开发地皮的事情徐储不反对,但却有前提,那就是要自己去上杆子竞争,他不肯给我开后门,原因很简单,因为徐家负责商业方面的人也不见得就肯给他面子,小廖秘书告诉我过几天会有一个酒会,就是徐家的那位长辈开的,到时候我能不能分一杯羹,就可以在酒会上揭晓了,当然徐储也会出席,并且适当性的会给我一点帮助。
这个消息不算好,但也没有完全堵死希望,至少徐储能量不小,银行贷款了三百万先期资金,这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林水龙拿着这笔钱去注册公司了,他果然对这种事情有无比的热情,至于我,则是跟白景腾两个人窝在一起,其实我也不想,但是白景腾对于练拳这件事情很上心,我觉得他可能就是看我太安逸心里不平衡,非要看着我在水缸上面不断的出丑才满足,摔得我信心崩溃,摔得我四仰八叉,但是摔着摔着,我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在上面站五分钟左右了,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瞬间一扫颓势。
吃苦不怕,就怕不出效果,白景腾一如既往的跟我泼冷水,说我这种进展已经够慢了。
没办法,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我又不像他可以做个甩手掌柜。
每天白天练拳,晚上还要赶到场子处理一些事情,白景腾很让人羡慕,一套拳法打下来甚至都不出汗,根本看不到疲惫,他告诉我拳凭一口气,如果一口气泄了,那么拳法就出了破绽,所以不出汗是对的,国术高手练拳的时候都会不出汗,毛孔都是闭塞的。晚上的时候依然是白景腾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一只脚翘起来,手也放在窗子外边,略感疲惫的说道:“以前我混夜场的时候,觉得当个马仔太累了,又要接客人,又要溜须拍马,经常累得爬不起来,非常羡慕当大哥的,什么都不用管当甩手掌柜,但是现在才发现,那太想当然了,当大哥也累,不只是身体累,心也累。”
这跟我在洪清会时候的情况完全不同,洪清会有洛冰,有郝家兄弟为我处理事情,我只需要做好郝正这个身份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什么都需要自己去奔波,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这很难,充满了挑战,饶是我深谙三教九流的接触之道,也依然觉得疲惫不堪。
白景腾是一个不会对大老爷们生出同情心的人,认识的久了就会发现这个人对女人总是客气殷勤,对男人却是刻薄阴险,只是我总觉得这都是这家伙表面上的伪装,实际上他是什么性格别人很难看透,我可是很清楚,这段时间白景腾跟被关楚楚禁足的裴璃打的火热,两个看不顺眼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越来越凑到一起了,有一回我甚至看见白景腾狠狠的亲了裴璃一口,而对方竟然没有任何的抵抗,这足以说明了他是个畜生,我看白景腾的眼神都觉得不对劲,但他却是不知廉耻,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时候他似乎故意想要报我的偷窥之仇,说道:“累也是你自己找的,还好你说的累,而不是说自己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就在我准备反唇相讥的时候,忽然间毫无征兆的,耳边好像是蚊子飞过一样,我们正在前进的车子前轮砰的一声炸开,白景腾瞳孔骤然收缩一脚刹车疯狂的转动方向盘堪堪将原地转圈的车子停住。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炸开的车轮,心里很清楚,这不是一般的枪打的,是狙!
狙击枪,隔着几百米外要人性命的恐怖玩意,如果是照着我的脑门来的,这个时候我已经死了,还好打的是前轮,我看了看白景腾,他目光冰冷。
四面八方出来不少男人,领头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三十来岁,看起来很是彪悍,袖口上绣着一朵金花,一群人团团将车子围住,一个年轻人用棍子敲着车窗,示意我们下来。
白景腾看了我一眼,危急时刻我出奇的冷静,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刚一下车就挨了一脚,将我踹的倒退,后背撞在车身上放出咚的声响。
另一边的白景腾也一样,兴许是看明白他是个司机一样的小角色,动手的人压根没有留手,一刀就朝着他的面门砍过去,结果被白景腾抓住手腕一扭,便把刀夺了过来,他径直就朝着袖口绣着金花的男人砍过去,男人眼中没有惧色,反而露出几分惊喜,拿着一柄开山大刀与白景腾你来我往,二人战了一轮,男人似乎占据了点上风,一脚把白景腾踹开,赞赏道:“情报说有个玩刀的好手,看来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