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后我发现我还是低估了米凯的英雄气,并没有如他所说外面埋伏了上百号人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杀进来灭掉我们,实际上外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单刀赴会,何等气魄?
白景腾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从头到尾就没有丝毫的震惊,他跟米凯都有几分江湖气,江湖人走上了社会按照社会的准则混了大半辈子,最后却用江湖人的方式送掉自己的性命,与其说可悲倒不如说可叹,米凯最后走的相当安心,也许在裴汉生死了的时候他就已经绝了心思,只是一直在等一个能够用这种方式送他上路的人,幸运的是在他真正老去之前他终于等到了白景腾。
关楚楚拿过我即将要点燃的一根烟,接过我主动抛给她地打火机,啪,打火机的轻微火苗照映出一张被岁月格外眷顾的绝美脸庞,最厉害地尤物,永远不会主动卖弄风骚。而是像关楚楚,也许一个秋波,也许一个皱眉,就撩拨人心,她自己却心如止水,她用自己的嘴唇含着烟,然后点燃,最后取下来放到我的嘴上:“米凯现在死了,我最后的保护者也没有了,如果你现在想要扒光我的衣服我无力拒绝。”
我含笑问道:“什么意思?”
关楚楚冷笑:“只是把话说开而已,我一个拿不动刀枪的女人现在彻底沦落成了砧板上的肉,假如你真的有这种想法我还能怎么办?枕头底下藏个剪子跟你同归于尽?”
我吞吐着烟雾,白景腾在边上玩味的眼神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像是捏郝青草似得捏了捏她的脸颊:“听着女人,你没必要在做这种试探,正如你所说,你无力反抗,我就算跟你保证不会碰你你依然不可能就这样充满安全感,所以你还是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学会认命,就是你现在要做的。”
她气愤无比,拍掉我的手,说道:“认命?倒不如说是服从你吧!”
我很满意她能够领会到这一层:“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不服从我,你也应该希望我过得好一点,如果我完蛋了,你也完蛋。”
她深深皱着眉头:“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跟你合作了。”
我轻笑一声:“你放心,当初答应你的条件依然作数,只是说包养你成为金丝雀这件事情还要看你的意见,如果你想,那么我也不介意。”
关楚楚并没有恼羞成怒,出奇地神色安静恬淡,道:“裴汉生当初迅速崛起被誉为长安城年轻一辈最佳人物,你如果也能如他一样,那么我无法拒绝。”
我仔细看着她的美眸,似乎并没有说假话,女人心海底针,她究竟是什么想法,真的期待着我有资格包养她的那一天还是借此来讽刺我?我分析不来,淡淡说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关楚楚回去休息了,米凯死在这里当然不可能是终点,我们的目标还是为了拿回本来属于裴家的东西,之所以要喊上白景腾也是为了给我增添几分底气,我拨通了一个电话,选了一间餐厅,等待着对方到来。
白景腾清理掉了身上的血迹,坐在墙角的位置喝着柠檬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冷酷男人,雪白的衬衫领口开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不少女服务生都把视线放在他清晰可见的锁骨上,白景腾偶尔露出微笑,几个花痴女似乎都有自荐枕席的冲动。
这是天底下男人都羡慕的技能,总归来说就是颜值和气质,未必说没有颜值没有气质的人就不能女人缘很好,但有颜值有气质更容易得到,这毋庸置疑。
白景腾问道:“他会来吗?”
我靠着椅子,疲惫的按着太阳穴,这几日的勾心斗角让我有一种超负荷的感觉:“聪明人就会来。”
二十七分钟,比约定的半小时早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