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瑞贝卡那边。
金发女子简直碉堡了。
完全的所向无敌型。
刚开始克劳斯反对,与瑞贝卡交谈一个回合,他变成不反对也不支持。
刚开始安妮也反对,与瑞贝卡交谈一个回合,她变得不知道该反对好还是该支持好。
刚开始恋人哈里.费茨威廉赶着过来阻止,与瑞贝卡交谈一个回合,现在他正全力在背后支持自己的爱人,每天各种慰问。
最后就连费茨威廉伯爵夫人都被她感动了,举旗投降,表示再也不谈孩子的问题,也不给他们任何压力了。
最近的天气晴晴阴阴,让人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贝克街内,安妮收到宾利小姐的来信,她近期没有时间,下半个月才能来拜访。
这天安妮和克劳斯拜访韦尔斯庄园,费茨威廉伯爵夫人对安妮说:“其实我只是忍不住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更多的幸福,但是瑞贝卡让我觉得,哈里的幸福里,有她一个就足够,孩子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我正要催促他们早点定好日子,这么好的女子,可不能让她跑了。”
安妮捂嘴笑,非常欣慰的模样:“那是,可千万千万不能错过哦。”
“说到这,安妮。” 费茨威廉伯爵夫人突然一本正经的对安妮说:“听说你最近那个没来。”
她问:“你是不是有了?”
迷糊的女子傻傻的问一句:“有什么了?”
安妮陷入窘迫中:为什么连费茨威廉伯爵舅妈都知道她那几天的事情啊?!!
费茨威廉伯爵夫人小声提醒道:“还能有什么,孩子啊!!”
“你那几天没有来,是不是怀孕了啊?”
安妮:……
呃?……
心脏不受控制的猛地跳了一下。
怀孕?
这个词和她一相连。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
心底有什么小小的东西藏着,它似乎应该叫做“希望”,又或者该叫做“期待”。
它正在发芽。
安妮的嘴,它非常不受控制,正在矢口否认:“怎么会?那几天推迟往往是咱们女子常见的,偶尔也会发生。”
她好像掩饰什么,又像证明什么的补充道:“可能因为我最近有些不舒服,肯定是因为有些感冒了的缘故。”
“你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吗?”费茨威廉伯爵夫人追问道:“哪些地方不舒服?”
“比较疲劳,想睡觉。”
心底那个叫做“期待”的小小的东西它发完芽,正在努力长叶子。
安妮觉得她接下来每个字都说得有点不自然,她正竭力找理由灭掉自己心里的突然冒出的激烈情绪。
“怀孕,这怎么可能,错觉吧,克劳斯可是吸血鬼。”
不能高兴的太早,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不能让情绪泄露。
“但他不也是狼人吗?”费茨威廉伯爵夫人说。
“可是他的狼人血脉被封印了。”安妮又说。
费茨威廉伯爵夫人满不在乎的说:“那又怎样,一个封印而已,能够封住力量、封住血脉……但谁知道它能不能封住所有的一切,总有例外的。”
费茨威廉伯爵夫人还信心满满的说:“和你在一起,发生一点奇迹一点也不值得惊讶,起因不重要,过程不重要,重要是结果。”
“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你再过一阵就要出现恶心、食欲不好、呕吐等等难受的事情,你的身体会告诉你答案的。”
费茨威廉伯爵夫人笑着说,她坐得那么端正,一副权威的样子,好像笃定安妮接下来会各种不舒服一样。
安妮:……
为什么她激动起来了?
为什么她迫不及待的告诉克劳斯她们的这个怀疑了?
她赶紧压住心中的冲动。
好吧,只是怀疑。
不能确定。
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她应该在确认以后再告诉自己的丈夫克劳斯的。
但是——
为什么她那么想拉着他和她一起面对这个小怀疑?
失望也好,惊喜也好,她都想和他携手一起面对。
这么想着,安妮便离开了女子的休息室,唐突的闯进了男子们的交谈室,费茨威廉伯爵舅舅正和克劳斯商议着把肯特郡的铁路线牵到伦敦这边来,爱德华表哥在旁侧,他负责让对此兴致缺缺的克劳斯不提前结束这个话题。
安妮一出现,克劳斯马上就同意了。
安妮抬脚,兴奋的跑向克劳斯,天啦,她的丈夫站在房间的另一侧,那么高大挺拔英俊帅气,耀眼极了。
女子跑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想到如果事情属实,她可能不能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
安妮站在原处,遥遥的朝克劳斯招了招手。
克劳斯便乖乖的快速闪了过来。
他敏感的感觉到妻子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
好像是兴奋,又好像是胆怯。
还有点激动。
还有点害怕。
她的手轻轻颤动着,他连忙抓住,安抚它。
他低头柔声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安妮回握克劳斯的手,从他那汲取勇气与力量。
“亲爱的。”她说:“我想我们可能需要找个医生。”
克劳斯有些担忧:“那几天晚了,是那么严重的事情吗?”
他把安妮的轻微小颤看成紧张了,不由安抚她:“你不用担心,我看过医书,它说这很正常,偶尔也会推迟的。”
安妮踮起脚尖,攀住克劳斯的肩膀。
“那你的医书有没有告诉你。”
她狡黠一笑,扬声说:“它还代表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