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没做错什么,反倒是做贼心虚起来。
严漠臣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目光看向她的身后,而夏苡薇怕严漠臣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立刻拉着他走出阳台,同时岔开话题,问:“你刚刚说有事和我说,是什么事?”
严漠臣闻言后立刻变得很严肃,蹙了下眉头,似乎在斟酌语句:“苡薇,你觉得我怎样?”
夏苡薇被他问住:“呃,很好呀。”
“那你会不会考虑我做.......”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来人打断:“严总,老董事长和宾客都在等您将话。”
夏苡薇看向严漠臣的身后,是陈邵阳,她向他点点头,陈邵阳微笑。
严漠臣轻叹,说:“算了,这件事待会儿再说,我们先过去。”
夏苡薇心里惦着唐姣姣的事,怕被人发现,而且严漠臣这么精明,稍有端倪就会看出什么,所以她也恨不得赶快和他离开这里。
严漠臣在司仪的带领下手上圆形舞台,今天他穿的比平时还要潇洒,灯光全部打在他的身上,犹如颁奖典礼上获奖的明星一样。不过严漠臣在他自己的领域也的确是佼佼者,严氏在他手下越来越壮大,尤其他还这么年轻,三十岁的年纪,正当年。不知道在场多少女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幻想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另一半。
夏苡薇看着他面不改色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看着他成为这么多人所瞩目的焦点,忽然脑中似乎闪过一个相似的片段,稍纵即逝,快得让她抓不住。
夏苡薇头疼起来,她用手指用力按住太阳穴,片刻,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再抬头时,台上讲话的人已经由严漠臣,换成了严父。
这种大喜的日子,严父对严漠臣也都是赞美之词,从父子俩的互动可以看出彼此关系还算不错。
这时,严父对严漠臣和严氏的总结告一段落,忽然对大家说:“其实今天除了犬子三十而立这件喜事之外,我还有一件喜事需要向大家宣布。”
严父话落,严漠臣也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额父亲。
严父视线扫向夏苡薇这边,公布:“今天我们老两口终于和电视里严氏的代言人,也就是夏苡薇小姐见面了。我太太对夏小姐一见如故,心喜得不得了,所以,特意让我在这里先斩后奏,她想收夏苡薇小姐当做干女儿。”
众人惊呼,然后开始稀稀落落的鼓起掌来。
夏苡薇先是被这个消息震得不敢置信,然后就被身边的人当做熊猫一样看待。恐怕他们都在心里羡慕她这么好命,能成为严家的干女儿。
“夏小姐,你的意思呢?”严父慈爱的笑望着她,问道。
夏苡薇有些拿不准注意,主要是头脑一时没回过神来,于是迷惘的朝严漠臣看去,却看到他紧蹙眉头,薄唇微抿与自己父亲对视的画面。
不知什么时候,严母走到夏苡薇身边,亲密的拉住她的手:“苡薇,你不知道,我们严家几代单传,我千盼万盼都希望自己有个女儿,今天看到你,就好像真的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高兴得不得了。我觉得我们娘俩也投缘,不如就当一对真正母女吧。就当是圆了我多年的心愿,答应我,好吗?”
夏苡薇拒绝人的手段不高,更何况是面对长辈,看着严母充满希冀的眼神,就狠不下心来说不。
其实,她更不能忽略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愿望,她也想有家人,也想有母亲。
终于,她点点头。
严母松口气,立刻亲热的抱住夏苡薇,紧跟着,宴会会场掌声雷动,到处都是庆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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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持续到了晚上十一点还没结束,而严家的书房内,两父子此刻正在对峙。
“今天你是东道主,哪有不在外面主持大局的?只有陈邵阳在外面,太失礼了一些。”严父看着面前明显不悦的儿子,无波无澜的道。
而严漠臣却眯起眼睛,反问:“突然宣布要夏苡薇做你们的干女儿,别告诉我你们真的是出自于真心。”
严父与他对视片刻,叹息:“阿臣,你应该理解做父母的苦心。你难道还要让我们重蹈乔菲的覆辙吗?”
“她和乔菲不一样!”
“当初你也是这样和我们说乔菲的!可是她怎么做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娱乐圈的女人有哪个是干净的?更何况夏苡薇以前的名声也并不好,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突然带她来见我们!就连乔菲你都没有带过给我们看,你对她难道真的是认真的吗?”
严漠臣冷冷一笑:“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她是严家干女儿,不就是为了让我断了这个念想?可是爸,我是你儿子,你难道不清楚我吗?只要我想要的,就算是她是你亲女儿也阻止不了我!”
“你!”严父被他的话气到从椅子上站起来。
同时严母推开书房的门,也听到父子二人的争吵:“好啦好啦,外面还那么多人,你们就要上演父子恩断义绝的大戏吗?成什么体统!”严漠臣收起身上的戾气,问:“她呢?”
“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的就走了,把这个托我交给你,让我向你说声抱歉。”
严漠臣接过母亲手里包装漂亮的小礼盒,脸上却全无笑容。
同时,严家别墅外。
夏苡薇坐上洛浅浅开来的车,车子行驶在夜晚的路上,她脱掉身上的礼服,换上洛浅浅为她准备好的运动衣。
夏苡薇一边手忙脚乱的换着衣服,一边担心的问:“他们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电话是桑城从医院里打过来的,让我带着宁导的证件赶快赶过去办手续。”洛浅浅轻叹:“莫先生也是的,干什么和宁导去喝酒,宁导爱酒是出了名的。现在电影还在拍摄中,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而且要是涉及到酒驾名声就真的要臭了。”
夏苡薇听说莫濯南和宁善出了车祸后,就担心极了,至于其他,根本就没心思考虑。现在她一心希望,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很快,她们的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为了怕引起注意,夏苡薇带着一顶棒球帽低调的走进医院,乘电梯上了楼,然后在病房门前看到了熟悉的桑城。
夏苡薇连忙跑了过去:“桑城!”
听到声音,只穿着衬衣的桑城转过身,夏苡薇看到了他白色衬衣上染到的鲜红,倏地,脚步一顿,脸色不禁也白了白。
她深呼吸,声音不太平稳的问:“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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