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天冷哼一声:“反正不会有你的狐朋狗友。”
宁向朗摸摸鼻子。
看来傅徵天对他手里的“花名册”还是很不满,连带地对平时跟他玩在一块的朋友都瞧不上了。
李家是西北有名的制瓷世家,并列在国内制瓷四大家族里头,当家人的弟弟更是在首都总协会那边也占着一席之地,说是西北最稳固的世家也不为过。
不过吧,再牛气的家族也有那么一两个不中用的家伙,比如经常跟宁向朗一起玩儿的李玉白就是其中一个。
人如其名,李玉白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人人见到都会赞叹一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当然,这只是表象而已,能跟宁向朗和苏胖子玩得来的家伙当然不会是这种“如玉君子”,正相反,李玉白是个真性情的家伙,他高兴了就到外面散财玩,不高兴了就指着别人鼻子破口大骂,哪有什么“君子之风”!
这直爽的脾气很对宁向朗的胃口,两个人第一次在古玩市场看中了同一件东西,针锋相对地来了一场唇枪舌战之后简直相见恨晚。
傅徵天对整个过程了如指掌,因此毫不犹豫地把李玉白列入“绝对不欢迎”行列。
凭什么他拐带得这么辛苦,这家伙却只是随便吵一顿就能变成宁向朗“好友”之一。
傅徵天在电话里委婉地建议别带李玉白过来。
李家那边显然也对李玉白的捣乱能力很头疼,对傅徵天这个建议表示十二分的赞同。
双方一拍即合!
结果李玉白确实没来,他跑去首都玩耍了。
李玉白本性不暴露,看起来就是个无害的小青年。他目的明确地跑到唐老家,逮着唐老就问:“小朗不是说你们仿烧了转心瓶吗?我能不能瞅瞅?”
要说唐老最头疼的年轻人是谁,排在第一的肯定是宁向朗,而排在第二的就是李玉白!他摆摆手说:“去去去,别来烦我,我有正事要办。”
被拒绝了李玉白也不介意,没脸没皮地提出另一个要求:“那什么文森特家的人不是要来吗?你带上我呗,我保证不捣乱。”
唐老瞅了他一眼,冷笑:“李小白,你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一边玩儿去。”
李玉白再接再厉:“不带上我也行啊,你帮我个忙,央文森特家的人帮我弄几本书过来总行了吧?您老跟他们往来了那么多年,不会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吧?”
唐老怒瞪着他:“我有面子是我的事,你想要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豁出脸去跟人讨?”
李玉白说:“我们是早上□□点钟的太阳,祖国的未来需要靠我们去创造,爱护祖国的花骨朵人人有责!”
唐老说:“你们还花骨朵?别开玩笑了。”
李玉白直摇头:“小朗说您小气我还不信,今天我总算看清您了。”
唐老吹胡子瞪眼:“那混小子敢说我小气?”
李玉白卖队友不留余力:“对啊对啊,那家伙真是太不尊重您了!我可不一样,我对您可是一直心怀敬慕,恨不得时刻跟在您身边学习!”他点出重点,“您就带上我吧!”
唐老气得笑了:“你们两个都是混账,我会信你们的鬼话才怪!”他顿了顿,斜了李玉白一眼,“带上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个条件。”
李玉白说:“什么条件?”
唐老说:“宁向朗那小子干到一半就甩袖走人了,我还欠着老傅一个瓶子,你来给我打打下手。”
李玉白说:“没问题!”
两边都开始忙活起来,等唐老给傅老爷子的转心瓶做好了,文森特一家也抵达首都机场。
李玉白到底还年轻,好奇心比谁都强,别人千求万求求个机会结识文森特家的人,他却只是为了瞧瞧这个“传奇家族”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儿。
相比之下,同行的楚秉和显得慎重许多,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带着一脸得体的笑容,跟在唐老身边迎了上去。
这样的场面让李玉白有点失望,因为文森特一家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特别,欧洲人的面孔在他眼里几乎是一个样的,下回再见到指不定他就忘光了!
听完他们的寒暄之后李玉白更没兴致了,眼珠子一转,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没想到这一溜倒是让他撞见了一桩不得了的事。
李玉白悄悄摸摸地拨通了宁向朗的电话。
宁向朗问:“小白,怎么了?”
李玉白连他的称呼都懒得纠正了,用最神秘的语气说:“我见到傅勉了,你猜他跟谁在一起?”
宁向朗拒绝参与竞猜:“有话快说,不说我挂了。”
李玉白的语气还是兴味盎然:“楚应昆!我看见了他跟楚应昆在一块,你说他们是怎么搞上的?”
宁向朗说:“你确定‘搞’这个词用得准确吗?”
李玉白说:“准确,非常准确。”他说得相当笃定,“因为我看见他们在车里吻在一起——不不不,更正一下,现在已经滚在一起了!”
宁向朗:“……”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十二点之前更新了!!!!
自从失去了一次222222,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呢,真是狠心!太虐心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