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那些事情智瑶并不知道。
智氏散出去了很多的细作没有错,没有得到明确指令,让他们探查什么事情,平时就是一种静态待命的状态。
毕竟是细作,关键的时候才会动弹起来,每时每刻保持行动就是巴不得自己赶紧暴露。
听到那些消息的智瑶眨了眨眼睛,心想:“子期这是要发啊?”
其它地方的楚军一再败给吴军,独独子期现在齐国赢了一场,后面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追击战,哪怕楚国君臣再昏聩,唯一的闪光点是那么明亮,怎么都该懂得抓住,再塑造出一个榜样来鼓励全国吧?
智瑶瞬间还想到了太多。
魏氏要跟楚国谈事,先打了一场让互相之间的实力得到认证再谈,很符合强国之间的交往流程。
智氏早就跟楚军独力作战过,智氏除了赢还是赢。这一次更是带着一帮被俘的楚军品尝到了战胜吴军的甘美,对于楚人来说值得思考的地方简直是太多了。
看看包括子期在内的楚国贵族,他们在后来对智氏的态度,智氏的强大早被证实,与之结盟不但再一次更深刻的见证智氏的强大,还因为与智氏结盟打赢了之前根本打不赢的对手。
能够品尝胜利的甘美,谁愿意一再被打得跟孙子一样?
智瑶都能猜测出一点,子期带着那一支楚军回去,但凡楚国君臣有点脑子,他们就该搞清楚那些重得自由的士兵在智氏经历了什么,无论有没有什么总结,倾向于跟智氏交往是一定的事情。
楚国跟智氏交往哪怕其它好处得不到,利用起来牵制晋国总是可以的吧?
智瑶已经理解了魏驹想要表达的意思。
魏氏接下来需要智氏帮一些忙,不是智氏加入到折腾郑国的队伍,也不是想请智氏牵手楚国,希望合理分工,不要互相捣乱,有能力就拉韩氏一把。
“拉韩氏一把?历史重演了啊!”智瑶想着想着,控制不住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魏驹能看出智瑶的异状,没有发现恶意为前提,不再说过多,只是仍旧很希望智瑶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目前晋国已经没有了实际上的一把手,无限接近于进入到共和时代,有什么事情都是智氏、魏氏和韩氏共议,剩下的狐氏、钟氏爱干嘛干嘛去。
狐氏这一次就没有去掺和韩氏的浑水,他们忙着筑城再开垦农耕区,关起门来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两个月后,智瑶与魏驹联袂回到“新田”让知道消息的人,他们的心里都感到了惊奇。
智氏在东扩,魏氏在南征,该是怎么样才会结伴回到都城?
回到“新田”的智瑶和魏驹并没有各自回家,又是结伴来到韩氏府宅。
得知消息的韩庚亲自到门口迎接,一看狐解也在。
互相见礼之后,韩庚将人全迎了进去,他是有说有笑,其余韩氏的族人以及仆人却能看出心情比较沉重。
来到用于见客的大厅,分别坐下之后,韩庚收敛脸上的笑容,说道:“秦君归去便薨逝。”
什么意思?
是去年秦国吃了大败仗,秦君盘归国不久就薨逝吗?是这样的话,秦君盘就成了智瑶间接弄死的第四位还是第五位一国之君了。
韩庚苦笑道:“秦君带兵出征,战时病逝,秦军缟素与我一战,秦人悍不畏死,我不可敌也。”
等等,什么来着?
也就是秦君盘知道自己病了,还知道亲征很难回得去,依旧选择带兵出征,用自己的死亡让秦军变成哀兵,然后把韩氏暴打了一顿?
智瑶很是同情地看着韩庚,同时觉得韩氏败得不怨。
事实也是,秦君盘可能知道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病死,但他偏偏使用了“哀兵必胜”的那一招,不止史书上会留下一个美名,也算是将秦国从颓丧中捞了出来。
智瑶问道:“秦新君便是公子刺?”
韩庚颔首道:“正是。”
魏驹直接笑出声,说道:“我闻其人甚是暴虐?”
公子刺啊?上一次被俘虏,还是智瑶决定将秦军里面有点身份的人都放了,要不然公子刺以及其余秦人少不得还在晋国做主。
所以,刚才魏驹在笑什么?笑没有放走公子刺等人,秦君盘一时半会没敢死,还是笑韩氏着实倒霉?
韩庚尴尬地看着魏驹,又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的智瑶,最后目光落在狐解身上。
今天狐解过来是得到韩氏的邀请,双方要谈一下共同对付秦国和白翟的事情。
以韩氏这一次栽跟斗,他们确实应该找个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