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走过去,一言不发地看了几眼桌上的汤,然后就着阮江西的勺子喝了一口。
阮江西忽而轻笑:“回来了。”
又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宋辞沉着脸就进了屋,他家江西正坐在餐桌上喝汤。
柳是一如既往,表情刻板:“江西性格好,才会容忍你独裁。”说完,推着自行车从宋辞身侧走过。
宋辞凝眸冷视:“我家江西性格好,不善推拒。”一双精致好看的眸,居高临下,俨然一身迫人的气度。
自以为是的家伙!
柳是倒是一副不痛不痒的神情:“她喜欢我熬的汤。”
“以后不要来送汤了,我家江西想喝什么,我会给她做。”宋辞态度十分不善,可以称得上是恶劣。
柳是离开的时候,已将天黑,宋辞刚好外出回来,一眼就冷了氛围。
也许,当有一日,他所有的旧时光都被林灿填满,大概,他就无路可退了。记忆,从来没有想象的那样牢靠,而真正牢靠的,是记忆里一直等在原地的人。柳柳,你可明白?
阮江西摇摇头,沉默。
柳是移开目光:“下次想喝什么汤?”
他啊,只是习惯了往后看,所以才看不到触手可及的眼前人,人都是这样,时光是个旧美人,总让人难舍难分。
阮江西凝着他的眼:“不要只守着过去的执着,它没有多牢固,只是我们都习惯了曾经。”她放下碗,走到他面前,“柳柳,我们都还有很长的路,以后,也许就不是这个答案了。”
他总是如此,执着得有些痴傻。
柳是神色自若:“她很好。”敛着眸子收拾餐桌上的保温杯,语气轻描淡写漠不关心,“只是,和我无关。”
大概除了柳是无动于衷之外,任谁都看得出来林灿对他有多执着,飞蛾扑火,大抵如此。
阮江西放下勺子,抬头看他:“柳柳,小灿很好。”
“嗯。”
柳是素来就不太会说谎,理由也找得十分蹩脚。阮江西也不揭穿他,问:“刚才是小灿的电话?”
“最近报了烹饪班,只是顺道。”他坐在她旁边,视线偏开,神色不太自然。
阮江西低头喝汤,随口道:“以后不用特意给我熬汤。”
听得她夸赞,柳是眼里立马漾出层层流光:“你喜欢就好,”
她用勺子尝了尝,微微一笑:“味道很好。”
柳是直接掐断了电话,用一个精致的小瓷碗盛了一碗汤,探了探碗边的温度后,递给阮江西:“不是很烫,你趁热喝,我放了橙子皮,应该不会腻。”
林灿笑道:“现在我追你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