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阮江西才
亲了亲她皱紧的眉心,宋辞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江西,江西……”
“江西。”宋辞抱紧她,拍着她的背,“不怕,没事了。”
今日这场大火,终究是吓到她了,人命关天,他的江西,承载不起。
用酒给阮江西擦完身体之后,宋辞给她换了衣服,从柜子里又抱来一床被子,将阮江西裹得紧紧的,躺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听见她梦呓呢喃着,句不成句,拼凑不完整,反反复复喊着宋辞的名字。
“我这就去。”秦江立马去取酒,等回家一定要好好夸奖一下他老婆,这偏方,总在关键时候起大作用。
里面没有动静,好半天,传出来宋辞的声音:“去取酒来。”
秦江了然,阮江西这是心病,一般的法子自然没用,走到门前,道:“宋少,你试试我上次教你的偏方。”
“烧退、退不下来。”
不敢再迟疑,所有医生一窝蜂出了房间门,秦江立马上前:“怎么样了?”
“滚!”
所有人全部顿住脚,背脊生寒。
一干医生连忙如临大赦,恨不得立马就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料,身后又砸过来一句冷冰冰的话:“明天她要是还没烧退,你们都别想好过。”
当天晚上,阮江西便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的,怎么叫都叫不醒,热度怎么都退不下去,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阮江西却怎么都清醒不过来,宋辞几乎急疯了,对着一屋子的医生大喊:“滚!都给我滚!”
楚立人觉得,这个世界的道德观都轰塌了,连连摇头,语气,颇有几分惋惜:“我的妈呀,她跟着宋辞才多久。”就被带坏成这个样子了……印象中的阮江西是个乖巧温柔懂事又善良的姑娘的。
杀人放火?阮江西?
秦江顿了一下:“是阮江西。”
楚立人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住火气:“是宋辞干的?”
握草!又来这套!强权压人!
这厮哪一次不是甩脸色罢工,最后呢?还不是要乖乖听命。秦江见怪不怪,十分淡定:“宋少说了,今天晚上之前要处理干净,你看着办。”
楚立人当场就炸毛了,大半夜的,火气很盛,对着电话就咆哮:“你搞没搞错!劳资可是人民的公仆,这种丧心病狂的勾当劳资不干!”
搞了半天,居然是让他去毁尸灭迹!
秦江的回答是:“把现场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